現在這個國父,雖然不是京城四大家族的子弟,但其實出身也不差。
正兒八經紅門出身,父輩係開國十大元勳之一。
再說他自己本身,在部隊待了十年的時間,後來轉業從政,憑借自己的實力,還有父輩的人脈一步步往上爬的。
如今他在國父這一位置上,待了近十年的時間。
每任國父最長任期兩屆,一屆五年,兩屆五年。
也就是說,他已經快退任。
他退任後,最有可能擔任下一屆國父的,是另一開國十大元勳的後代。
這人恰巧是現任國父的女婿。
現任國父自然,希望這位能順利當上國父。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可如今的權家勢頭不斷往上,估計已經引起當權者的忌憚,哪怕權家一直沒人覬覦國父之位,更從未有過不妥當的言論和行為。
可越是完美的家族,越容易引人忌憚。
再加上如今權蘇兩家,成了姻親關係。
這疊加在一起的能量,就更加相叫人忌憚了。
國父借此,敲打他們這一派係的人,也情有可原。
“你是紀家後代的事,遲早也會被他知道。”
“等到那一天,估摸著咱們的日子,不會好過。”
“父親的事,最好在那之前能查清楚。”
“那樣回頭你身份爆出來,咱們才好從容應對。”
紀陽當年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能生個女兒出來,這事太蹊蹺。
一旦歐陽纖芊身份捂不住,會牽扯很多事情出來。
歐陽纖芊豈能不知道,這當中的厲害。
她也想盡快查清楚,紀陽的事。
可除了那首詩,壓根什麼消息都沒查到。
“妖狼他們幾個,自倭國的事後,就趕往新國。”
“如今一月有餘,半點有用消息都沒有。”
“大哥那邊也沒傳回相關消息。”
權赫朗自上次出任務後,到如今再沒跟他們聯係過。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沒有任何相關消息。
“你說咱們能不能,從顧慧琴身上著手查查看?”
“既然她知道母親跟紀陽的事,說不定知道紀陽如今人在哪裏?”
“查是可以查,但對此咱不要抱多大希望。”
“就算他真的還在世,也絕對不會讓一個曾經他拒絕過的女人,知道他的行蹤。”
歐陽纖芊何嚐不知道這個理。
就是一直沒那男人消息。
她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試試而已。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海邊。
湧動的海藍色,跟周遭的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讓人有種生命在湧動,熱血在沸騰的感覺。
海,是可以創造奇跡的地方。
想到身邊的男人,每天晚上都在這片地方,鍛煉。
歐陽纖芊莫名對這裏有股親切的感覺。
“要不是肚子裏這三個小子,我一定現在立馬跟你比試一番。”
“看看你現在的實力如何。”
軍人需要軍功壘起。
無所作為的軍人,要麼退役,要麼轉業。
校官到將官,就是一個大坎。
邁得過去,才有望封將,邁不過就是轉業。
歐陽纖芊真在大校這個位置上,停三年,將官跟她幾乎算無緣。
她自己知道,他知道,權家人都知道。
她還是如此義無反顧,懷上屬於他們的第二胎孩子。
歐陽纖芊卻在關鍵時期,停下腳步,為他生兒育女。
當中的犧牲,不是圈內人,不懂這意味著什麼。
所有這些都不是一兩句,就能表達得出來,權先生對這個小女人,這些事的感激。
再多的言語,都不如他趁這段時間,為他自己,也為她,撐起一片屬於他們的天空。
見她眼底對這片海域的狂熱渴望,他知道,她心底有遺憾。
一如當年為小太陽,放棄進特種大隊的事一樣。
他知,她不希望自己心有愧。所以,他壓下所有湧動的情緒。
就事論事。
“小家夥們,再不用四個月就要出來。”
“到時候隨你想怎麼切磋。”
“我隨時奉陪。”
收回視線,掩下眼裏的情緒,她笑應道。
“到時候我肯定已經被你甩出大半條街。”
“你男人比你強點,難道不好?”
“好是好,就是有點打擊人。”
“後來者居上什麼的,最討厭。”
權先生不置可否,帶著她到自己練習射擊的地方,告訴他訓練的方式。
看著不規則移動的靶上,個個靶心都被射爛。
“想不到你會成為一名狙擊手。”
“這是我小時候的夢想。”
“有機會重回部隊,自然得做自己最想做的。”
在戰場上,狙擊手就是死亡的代名詞,發揮得好,一名狙擊手就能扭轉戰鬥局麵。
是最能以小博大的存在。
當然一名狙擊手並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培養出來的。
權先生能順利成為狙擊手,跟他自己素日裏的訓練有關。
狙擊手說白了,就是用子彈喂出來的。
這男人進部隊前,從來沒在她麵前,表露出射擊天賦。
“當時聽你說,在部隊擔任狙擊手,你肯定猜不到我有多意外。”
“你藏得真夠深的。”
“現在知道我是狙擊手的人,也不超過五人。”
狙擊手堪稱特種大隊的底牌,輕易不會讓人知道,哪個才是狙擊手。
才能在關鍵的時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在戰爭中取勝。
“那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你的確不知道。”
海邊風浪大,權先生沒讓歐陽纖芊在那裏待太久。
歐陽纖芊也擔心自己感冒,聽了他的話返回走。
這次權先生沒有再把人帶到營房,畢竟那房間還有其他人。
雖然這會兒那些人都在訓練場上,但權先生私心裏,還是不希望自家小女人,在有別的男人味的房間裏,待太長時間。
他直接將人帶到他辦公室。
辦公室倒是他自己獨立一間。
見麵大半天,兩人這才真正有獨立相處的空間。
關上門,權先生將人緊緊圈在自己的懷裏,呼吸著歐陽纖芊身上,那久違的熟悉味道。
“早就想這樣抱你啦。”
“我也想念你懷抱的滋味。”
兩夫妻對彼此的感情,很深很濃烈。
因著不能見麵的原因,才不得已將感情深埋心中。
好不容易有個讓他們獨處的密閉空間。
那深埋的感情,猶如奔湧的海水,傾瀉而出。
太多的感情需要宣泄,擁抱已經滿足不了兩人。
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吻上了……
新婚後就分離的兩夫妻,幾個月沒見麵,幾個月沒碰彼此。
這一碰,有如久旱逢甘露。
辦公室裏的溫度,一下子就往上攀升。
打kiss的聲音,呻吟聲,時不時從兩人嘴裏發出來。
擔心她久站累到,權先生一個用力,直接將人抱到沙發上。
一個轉身,自己坐到沙發上,再把人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問過歐陽纖芊,知道這會兒的她,可以行房。
後麵的事,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整個過程中,一個生怕自己的孟浪會傷害到肚子裏的寶寶,動作相當輕柔,一個由於懷孕激素分泌比往常多,欲望有點強烈,一直主動要求男人用點力。
雲翻雨歇後,兩人其實都沒盡興,但也沒繼續。
畢竟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收拾完畢,權先生摟著人,靜靜坐在沙發上。
權先生這才問起家裏的情況。
“大過年把挺著大肚子的你,叫來這裏陪我,家裏人應該意見都不小吧。”
“是有不少意見,主要是擔心這裏天寒地凍的,他們擔心我感冒生病。”
“他們一個個巴不得,我把寧寧也帶過來。”
說起權婭寧,歐陽纖芊這才記起自己還沒跟他說,權婭寧戀愛的事。
將事情來龍去脈簡單,說給權先生聽。
歐陽纖芊又說了一句。
“春節,寧寧估計會去師兄家玩。”
“我估摸著見過男方家長後,寧寧就會把人帶回家。”
“雙方家長要都沒什麼意見,應該很快就會安排見麵。”
“那離結婚就不遠了。”
權悅坐月子那一個月,權婭寧除了前麵幾天,窩在司家作陪。
後麵就天天出去約會,每天回來都眉開眼笑,心情好得不行。
明顯,兩人處得非常好。
“隻要那個男人不是幹不良勾當的。”
“感情的事,就由著他們。”
“咱們隻需在她需要咱們的時候,在出麵就行。”
權先生這個態度,不代表他就不關心權婭寧。
隻是從小就在推崇婚姻自由的家庭長大,他不會輕易去幹涉人的婚姻。
既然那個男人,自家小女人和自己的親姐姐都看過,都覺得沒問題。
權婭寧又一副非他不嫁的樣子。
權先生很清楚,這個從小跟自己一塊兒長大的妹妹,決定做的事。
別人反對是沒用的。
所以他不會去說什麼。
“不過,回頭你記得幫我轉達一句話,給你這個所謂的師兄。”
“他敢對不起我的妹子,就等著我和大哥,瘋狂的打擊報複吧。”
“看你一臉護犢子的樣子,我都想當你妹妹了。”
“真羨慕有哥哥護著的姑娘。”
“我又不欺負你,你要人護著幹嘛?!”
“現在不欺負,不代表一輩子不欺負,不是?”
“那你就等著看,我這輩子會不會欺負你?!”
“好,我等著看。”
接下來歐陽纖芊又跟權先生,權悅家小包子的事。
權先生聽得津津有味的。
“咱們到時候肯定是剖腹產,幹脆直接選個好點的時辰,我安排好時間回去。”
“省得我回去遲了,沒辦法陪你一起看著三個小家夥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