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救出權赫朗(1 / 3)

國父警衛員說白了其實就是保鏢工作,在國內還好,出了國門,歐陽纖芊的心就沒一天不是提著的。好在緬國、棒子國、柬國三國下來,一切都順順當當的,倭國這邊眼見也即將順利結束,歐陽纖芊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這次同來的警衛員,還有司少將。這個工作其實原來不****的事兒,但他是名義上的警衛團團長,這次恰好軍中沒任務,他就被叫了過來。

這天晚上酒店布好妨確保一切萬無一失後,兩人才坐在客廳聊天。

“我看你整個訪問下來,心就沒放下來過,以往你執行任務也這樣?”

“不會。”歐陽纖芊搖頭,“軍人崇尚進攻,喜歡把握主動。軍部的任務,多是進攻,主動出擊自己安排節奏。而這警衛員的工作,它是被動防守,防止別人來襲,哪怕咱們做好萬全的準備,也可能被人鑽了空子。一如咱們執行任務,不管對方的布防再嚴謹,都能有機會滲透進去,一樣的道理。”

要歐陽纖芊自己能選,她寧願選擇去戰場上與人廝殺,也不樂意幹這種無時不刻,不擔心被人攻擊的事兒。好在,沒出國的任務,在國內總體整體來說,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鬆。

司景灝讚同地點頭,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兵家講究進可攻,退可守,我手下那幫小崽子,類似的安防工作,可是他們的必須課之一。反正你隻有半年的時間,這半年時間對你整個職業生涯,絕對有幫助。”

“這個理兒我當然知道,可這過程當真是煎熬。好在,已經過了兩個月。再有,這次回國就沒有出國訪問的任務。在國內,無論從環境上還是心理上來說,都會比較輕鬆。”

“華夏國在外交上,素來跟其他國家往來不錯,一般不會有人打咱們國家領導人的注意。當然,我這樣說的意思,並非不用小心,而是在萬全的安防下,可以不用像你這樣,時刻如臨大敵的樣子。”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出任務,司少將便把自己看到的跟歐陽纖芊說。

“我表現這麼明顯嗎?竟都被你看出來了?”歐陽纖芊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一直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

“你的確掩飾得很好,要不是咱們是同行,我又對你頗有了解,定是看不出你心裏的擔心。”司景灝朝某個房間努努嘴,“我敢說,那位就看不出來。”

歐陽纖芊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其實在警衛團她並沒指望做出多大的成績,或者說在這裏的成績是需要以那人的安危受威脅為前提,歐陽纖芊並不希望這樣的成績。

她寧願,大半年默默無聞的過。

這無關思不思進取,隻關那人出事,無論於她自己,還是於國家都不好。

反正,她當時接受那人的好意,也是出於家族利益考慮。隻要家族好,犧牲小半年的時間,又何妨。

司景灝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也認同她的想法,“咱們這次任務很順利,隻要明天順利搭上回國的飛機,就萬事大吉。”

沒錯!他們訪問的任務,今天已經圓滿完成,明天就要回國,要不他們也沒這個閑心,在這裏聊這個話題。

“這次回京城,應該要去家裏看看爸媽吧?”

司景灝點頭,“跟我說說他們。”

“對我跟對悅姐無差別,至於你這個曾叫悅姐吃苦的人,會不會吃掛落,我就不得而知。”

說起過往,司景灝也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為自己點了根蠟。那些事情雖不是他所願,卻實實在在是因為自己,權悅才吃了很多苦。

想起當初權悅剛跟權家相認,自己求娶時,遇到的重重阻礙,司景灝就滿滿的心塞。

如今權悅雖然已經是他正兒八經的媳婦,可這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嶽父嶽母大人。由著權悅被他們弄丟的事兒,怕是對這個女兒格外上心,自己怕是落不得好。

“比起爺爺呢?”老爺子是他最敬重的人,也是當時最反對他們在一起的人。跟他做個對比,他好心理有數。

“拜托我跟他們接觸才兩天的時間,關鍵是那兩天他們剛回來,正在適應環境,暫時還沒太表現出他們的性格。這段時間,悅姐都在京城陪他們,想知道什麼,回頭問她最清楚。”

“還以為能先從你這邊打探點什麼呢。”司景灝有些失望,“你悅姐哪怕當年被我媽欺負成那樣,都還能替我媽說話,嶽父嶽母大人是她的親生父母,在她眼裏定是千般好萬般好,問她沒用。”

“你還真愛瞎操心,哪怕爸媽對你不滿意,頂多也就說你幾句,又不會吃了你,真不明白,你擔心這些幹什麼?!”

“主要是當年的事,我覺得太對不起你悅姐,每每被人提及,就難免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的確最不願意想起那段,權悅不好過,他自己也備受煎熬的日子。

“悅姐卻很懷念那段時間。”權悅說沒有經過那段時間的淬煉,哪怕她跟司景灝彼此相愛,最終怕也走不到一起。當然這話,歐陽纖芊不會對司景灝說。

“隻要你對悅姐好,爸媽沒道理,對你不好。過去的事,就別想那麼多了。”

但凡事關權悅,司景灝總變得沒那麼自信,甚至有些莫名,司景灝知道這樣不好,想改卻總是改不了。想到此,司景灝直接閉嘴,不再開口。

歐陽纖芊好笑地看著,他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心裏憋笑。

心想,也就她家悅姐,有能力叫這個男人,這般樣子。

兩人沒再開口,商量好,一人值上半夜,一人值下半夜。

負責下半夜的司景灝,先去房間休息,負責上半夜的歐陽纖芊,再次確定周邊的人,全部在自己的位置上,才回到客廳坐下開微信。

她看微信,主要看的是老爺子專門用來,記錄孩子們日常點滴的那個號。

加這個微信號的,隻有家裏還有其他相熟的幾人。

老爺子每天都會拍照片,曬照片再配一些簡單的文字說明。

出來這近一個月,她並沒往家裏打電話,而是每天抽出一點時間,看這些照片,順便點評一番。這一個月下來的照片,幾乎每張照片,都有李歡兩夫妻的身影。從照片中不難看出,他們這個月下來,每天過得都很開心。

對一個跟家裏分離三十年,全無聯係的人來說,能這麼快跟家裏相熟,適應家裏的生活,小星星幾人的功勞不小。

家裏一切安好,歐陽纖芊很放心,可權赫峻那邊卻全無消息,她心裏擔心得緊,恨不能這會兒陪在他身邊,跟他一起麵對那些困難。

但她知道這是妄想,所以隻能想想。

按下心裏的煩躁,歐陽纖芊收起照片,閉目,豎耳,養神。

很快上半夜就過去,一如既往平安無事。

司景灝起床替了她的班後,歐陽纖芊去休息。

迷迷糊糊入了夢,夢中有一個鐵籠精鋼打造的籠子,每根鐵棍子足有嬰兒手臂那麼粗,兩跟鐵棍子間的間距隻有三十公分。籠子的總空間足有五六平,裏麵光線很是昏暗,卻能隱隱看到一個人影,一個手腳皆被銬住的人影。

歐陽纖芊想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卻發現再怎麼看也看不清楚,但對方身上給她一種熟悉,想要去親近的感覺。

她不僅問出了聲,“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對方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吟了一首詩:

走過山崗的

怎麼度過一生呢

長出手,長出腳和思想

不死的靈魂

仍無處問津

做官就是榮譽

就能騎在馬上

就能找到水源

為什麼沙粒纖塵不染呢

也閃爍發光

也堅固象星星

卡在心頭

最接近答案是在井旁

但我們已退化

暗感水的寒冷

歐陽纖芊雖然不會背這首詩,卻知道這是母親做的《沙堡》

心裏浮起微妙的感覺,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卻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問道,“您是誰?跟我母親什麼關係?”

“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

“您真的是紀陽?”

“沒想到時隔三十幾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竟是從我女兒的口中聽到的。”

得到男人側麵的肯定,歐陽纖芊迫不及待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這裏是哪裏?您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既然您知道我的存在,還能每年給我彙錢?為什麼從來不讓我知道您的存在?新國那教科書上的《沙堡》是您泄露出去的?”

聽到他急急的聲音,籠子裏的男人,低低笑出了聲,“你的性子,跟你母親,當真相差很多。她是個遇到事情不疾不徐的女子,你卻有點風風火火的樣子。”

感歎了一句,男人也沒再賣關子,一個個回答了歐陽纖芊的問題,“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當年我襲擊倭國皇宮被對方逮捕,他們看中我的刀法,想要我傳授他們刀法,就把我關到這個地方。”

“擔心我自尋短見,他們告知我,你母親已經懷有身孕,我不信,他們拿了你母親大腹便便的照片給我看。他們說隻要我肯把刀法交給他們,他們就放我出去,跟你們團圓。”

“雖然我盼著跟你們團圓,但你知道的,倭國本就以武道著稱,我這套刀法是破解他們的倭刀的,我哪能這樣做。沒得到這套刀法,他們舍不得我死,因為有你們我同樣舍不得死。沒想到這一拖就拖了這麼些年。”

歐陽纖芊顯然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那我要怎麼才能救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