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暮雨澤走到一輛黑色布加迪威航旁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徐立,現在立刻去離你最近的酒店裏點一份午餐,記住,忌涼忌辣,點好之後讓他們送到英華高一五班的墨雪陽手裏。”
“是。”徐立畢恭畢敬地回答,迅速把車掉頭,向最近的酒店而去。
“對了,”暮雨澤用左手撐住額頭,補充道:“告訴徐媽,說我最近每天都在學校吃飯,讓她多做一點,每天早上送到門衛那裏。另外,記得幫我查一個人。”
“好。”
電話掛斷後,黑色跑車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
雪陽回到教室時,發現暮晨諾和劉欣冉已經吃完飯回來了。
她摸了下還唱著空城計的肚子,眉梢迅速的挑了一下,回到座位上,拿出自己貼身攜帶的藥膏,在手腕的青紫處用力揉捏,知道白色的藥完全被吸收才停下來。
暮晨諾走過來坐到她麵前,聞到她周身的藥味,皺了皺眉:“你受傷了?剛剛我聽別人說看到你和我哥一起出去了,發生什麼了?”
雪陽默了一會兒,右手似不經意的攏住左手手腕,淺淺地搖了搖頭。
“欣冉,過來。”暮晨諾明顯不信,叫了聲正在和別人聊網遊的劉欣冉。
“嗯?有事?”劉欣冉有些霧水地走過來坐下,看了看唇線抿緊的暮晨諾,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左手的眼睛,雪陽隻好挪開了右手,左邊手腕上一圈淤青赫然出現在她們二人麵前。
暮晨諾目光沉了沉,一語不發。
劉欣冉一下子跳了起來,立馬就要去車庫裏開車,“操,哪個沒長眼睛的,敢傷老娘的朋友,雪陽你等著,我一定要把他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雪陽也不去阻攔,輕飄飄地說了三個字:“暮雨澤。”
聞言,劉欣冉有些泄氣地坐回椅子上,耷拉著頭說:“我打不過他。”
而後,她又再次站起來,麵上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大義凜然道:“不管了,打不過也要打,誰讓他欺負你的。我去了,記得給我收屍。”
可還沒等她走幾步,便被暮晨諾一把拉了下來,力氣之大,讓劉欣冉愕然。
暮晨諾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雪陽的眼,聲音裏居然有點哭腔:“雪陽,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朋友。”
不知怎的,雪陽聽到這句話,緋薄的唇,有些泛白。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男生握著她的肩膀,絕望地問:“你是不是從沒拿我當朋友。”
她低聲說:“你知道的,我沒有。”
然後,她站起來,向門外走去。腳步有些輕微的虛浮,一不小心迎麵撞上了一輛裝滿食物的餐車。
頓時,車內的各種碗碟相互碰撞一片狼藉。
雪陽卻好像沒看見似的,徑自往外走去。隻留下了侍者一臉的驚慌失措,這下怎麼辦,這一車昂貴的飯菜,就是把她賣了,她也賠不起啊。
“欣冉,我……”在雪陽走後,暮晨諾終於哭了出來。她也不是故意要說這種話讓雪陽傷心的。
隻是剛剛方甜甜那個女人故意跑來刺激她,說什麼雪**本就是個沒有心的人,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裏。
她雖然不信,可是,當看到雪陽總是獨自麵對麻煩和問題的時候,她真的怕了,怕真如方甜甜所說,她的友誼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
現在她知道她錯了,剛剛她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她明明就看到了雪陽眼裏的難過,她還是……把她們當朋友的。
可她卻,說出那種話來傷害她。
劉欣冉歎了口氣,過去輕輕拍了拍暮晨諾的背,給她無聲的安慰。
其實她也知道,雪陽那樣的人,看起來對誰都笑容以待,實則怕是能真正被她放在心裏的,少之又少吧。
晨諾她,也隻是害怕失去她這個朋友而已。
不多時,暮晨諾的哭泣聲漸漸弱下來,原本清亮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桃紅,眼圈微微腫脹,聲音變得有點啞:“欣冉,下午運動會雪陽參加了好幾個項目,我們過去給她加油吧。”
“好啊,”劉欣冉豪氣地一拍桌子,心情也變得明朗了起來。
她走到正在收拾殘局的侍者麵前問:“這是給誰的,這麼豐盛。”
侍者抬頭,淚眼朦朧地看了劉欣冉一眼,抽泣著說:“這是徐特助讓我給一位叫墨雪陽的小姐的。”
“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