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是國公夫人的女兒？”
他淺聲問。
“嗯。”
“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給國公夫人上香了。”他瞅了一眼慕容氏的牌位。
周湘沫不好意思地說：“是我這個作女兒的不孝，讓國師見笑了。”
她料想到他應該就是國師，早些年，他可是效忠於先皇的，十分的年輕，三年前，先皇選中蕭墨離去燕國為質，也是聽了國師的話。
因此，蕭墨離對國師還是心存恨意的。
“施主好眼力，竟然知道貧道是國師。”
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一個蕭墨離所不喜的人，先皇已駕崩，還能穩坐國師的地位，怕是也是有幾分難耐的，當然，大梁信奉道教，國師的聲望還是擺在那裏。
蕭墨離自然不會拿他怎麼辦？
當然，也不排除國師已效忠蕭墨離的可能。
“國師的風采，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他笑了幾聲，作了一個請的姿勢，“施主，可否隨貧道出來走走。”
敵我不分的情況，周湘沫也不會掉以輕心，也需要花時間去了解。
“國師，請。”
長生樓在後山，除了有來給在這裏立了長生牌的人會過來之後，鮮少有人出現，倒也顯得有些寧靜。
“施主，七日前，安國公曾修書來觀裏，說你會到觀裏祈福，你怎麼拖這些日子才到？”
“難得出門，便貪玩了幾日，國師，該不會是打算跟國公告狀吧？”周湘沫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狡黠。
“貧道可是搬弄是非之人，貧道乃修道之人，方才在前院，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感應出現在觀裏，貧道隨著感應一直走到了長生樓，原來讓貧道有特殊感興的人竟然是你。”
周湘沫覺得有些奇怪，便問：“國師所說的特殊感應是什麼？恕我有些聽不明白。”
“貴不可言的感應，這是貧道多年來，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感覺，施主，你的將來，貴不可言。”
周湘沫覺得好笑。
“國師，想必你是看錯了，貴不可言的人是當今皇後。”
“以貧道的修為，是不會看錯的。”
國師依然上下耽視著周湘沫。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人，看起來怪怪的，便說：“國師，你到底想說出什麼？”
“如今天下四分，大梁的皇後，固然是尊貴，卻也隻是一國之後，縱觀前朝——天興王朝，那可是一統四方的大朝代，各國眼下雖然和平，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或許不久的將來，會出現一位號令天下的千古明君。”
“又與我何幹呢？我隻是一位女子而已。”
她深知蕭墨離有一統天下的野心，但是她的存在，就是來破壞蕭墨離的，她絕不允許蕭墨離事事順心，不允許他的抱負得以展現。
“女子可頂半邊天，貧道今日見到姑娘，已看出姑娘身下鳳骨大大無雙，有母儀天下之相。”
鳳骨無雙，母儀天下。
國師在暗示什麼？
“國師且不可跟小女子開這麼大的玩笑？”
“你若是覺得是玩笑，那就當玩笑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