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農家大院,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老頭子,周圍跟著三個中年男子,個個膀圓腰粗,孔武有力。
那老頭正是福爺,他的臉色有些不善:“四子,怎麼樣,跟宋濤歡的聯係上了嗎?”
“聯係是聯係上了,可那家夥讓我把他弄出去,才肯把他的上線介紹給我們。”四子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如今整個山城都因為一個小小的宋濤歡而震動了,自己見他一麵都花費了大量的關係,更何況在這風口浪尖之上,誰敢將他放出來,那豈不是自己找死?
“廢物!不識大局!”福爺怒叱出聲,也不知道是在罵四子還是在罵那宋濤歡。
鐵牛的表情也不太好看,福爺雖然沒有說他,可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為何宋濤歡當初會跟鐵牛在一起,這宋濤歡被抓,他是要負一定責任的。
正琢磨著要說點什麼,有馬仔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鐵牛哥!”
鐵牛陰沉著臉,陰測測的說道:“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最近條子盯得緊,很多地方都有暗線盯著,所以幾人才在這裏碰頭,臨時的處所,沒有任何人知曉,肯定不會走漏風聲。
那馬仔晃了晃手中鐵牛的手機,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剛才寶哥打電話來,說是彪哥帶著人來海天夜總會挑場子了……”
“什麼!”鐵牛雙眸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吼道:“現在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啊……”馬仔都要哭了,我隻是接到寶哥匆匆忙忙的一個電話,什麼都沒說清楚,人家怎麼知道嘛……
“廢物!”鐵牛一把奪過電話,接連撥了好幾個電話出去,可都沒有人接聽,這讓鐵牛的心頓時就涼了下去。
很快有人進來,在幾人耳畔輕輕的說了什麼,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福爺幾人,鐵牛像是落水的人找到了依靠一般,趕忙急聲道:“福爺,郭彪這狼子野心,肯定是針對您的,求福爺出手,清理門戶!”
福爺沒有說話,隻是拿眼斜著看鐵牛,表情怪怪的,看得鐵牛心都有些慌了,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鐵牛,我想問你,你跟刑警大隊的蘇隊是何關係?”
“蘇隊?”鐵牛有些疑惑:“那娘們鹽油不進,怎麼會有關係?”
福爺冷冷一笑,倒是一直沉默著的石頭開了口:“既然沒有關係,為何宋濤歡被抓那天,我們的幾個堂子都被省警廳給掃了,他們說是蘇沐熙那娘們的命令,可偏偏她親自帶的隊,到了你那,卻隻不過是走走過場?”
望著一臉陰沉的福爺幾人,鐵牛的心不停的往下沉,他知道,自己完了!
海天夜總會肯定易了主,而自己手中的精銳,十有八九都在那兒,一旦折了,自己的實力肯定大跌,鐵牛知道,自己四人在山城並稱四大金剛,說是福爺手中的四員猛將,可此刻福爺心中,卻已經有尾大不掉的嫌疑了,這麼好的機會,福爺又豈能放過?
這一次大家都投了不少錢進去,可還沒回本,就隨著宋濤歡的被捕,全部打了水漂,這些該死的家夥,肯定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撈回本吧……
一群目光短視的家夥!
鐵牛咬牙切齒,可此刻卻不能跟他們鬧翻,隻能冷著臉帶著自己的弟兄迅速離去。
等到鐵牛消失不見,四子才舔了舔嘴唇,略帶惋惜的說道:“福爺,怎麼不趁機拿下這吃裏扒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