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病房內,韓大成與白毛在同一個病房之間,兩個護士在給他們做著包紮,幾個小弟跑進跑出,像是世界末日似的……
似乎是護士的手觸碰到了白毛的傷口,白毛忍不住“啊喲啊喲”叫出聲來,隨後狠狠的瞪了護士一眼,厲聲道:“瑪德,想死啊?小心下班了被拖巷子裏,草!”
那護士哆嗦了一下,卻是沒敢頂嘴,手底下卻是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我說韓哥,那楊邪什麼來頭啊?這麼橫?”白毛呲了呲牙,腦袋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沒想到常給別人開瓢,今天終究是被人開了瓢。
韓大成灌了三杯白酒,到現在還有些暈,他閉著眼睛,嘟囔道:“大小姐的姘頭啊,當日夜獨醉酒吧裏的那位!”
“擦……”白毛倒抽了一口冷氣,居然是那位爺,難怪如此橫了,換成是自己,比他還要更牛上個十倍!
看來這個場子是找不回來了,隻能自己咽下這個苦果了,真沒想到,嬌滴滴的秋靜雯居然是楊邪的老師,真是倒黴到家了……
白毛歎了一口氣,別說,還真特碼的疼……
嘎吱……
門被推了開來,白毛被這不停響著的門帶的也有些煩躁起來,唾罵道:“走進走出搞什麼?瑪德!”
鴉雀無聲,靜得像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似的,白毛也覺得不太對勁,抬起頭來一看,整個人像是被摁了下去的彈簧似的,一下子彈了起來,連傷口扯動的劇痛也顧不上了,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大小姐……”
邊上閉目養神的韓大成也嚇了一跳,睜開眼睛,果然是曾醉墨,一臉寒霜的站在那兒,宋廳堂跟在她的身後,另外還有幾名小弟,拿眼斜看著韓大成。
韓大成心裏咯噔的響了一下,卻是趕忙擠出笑容,直起了身子,訕笑道:“大小姐。”
曾醉墨默默的走前兩步,絕美的臉孔帶著一股自上而下的壓迫力,淡然道:“你扣押了秋名山?”
“秋名山?”韓大成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秋名山不正是邱靜雯的父親,老胡關照過要重點照顧的家夥麼?
怎麼大小姐會親自過問?是了,肯定是楊邪告的秘!
韓大成不敢怠慢,趕忙認了下來,畢竟這事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秋名山肯定是無法扣住了,韓大成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要把自己從這個事情上摘下來……
曾醉墨退後一步,在病房裏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手一揮,自有兩個小弟上前,禮貌的把兩個護士給送出了病房,隻聽得她淡淡的說道:“說吧,在這個風頭浪尖,你怎麼敢這麼做?”
韓大成微微猶豫,那宋廳堂直接上前一步,大耳光就抽了過去,隻聽得啪的一聲響,韓大成臉上頓時就留下一個五指印。
“宋叔,注意素質,我們可不是什麼黑澀會。”曾醉墨語氣波瀾不驚,宋廳堂也不辯解,咧開嘴笑了笑,又退回她的身後去。
韓大成都快哭了,自己隻不過猶豫了一下,就挨了一記耳光,這宋廳堂可真夠狠的,跟瘋狗似的,咬住了就不放鬆,不過還真別說,他可是幫主的心腹,大小姐這次把他帶來,這事看來不能善終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都快保不住了,韓大成可沒有那麼義氣要保住別人,他趕忙開口道:“是胡天剛,他說有個人會來我店裏看古董,讓我幫他整整人,我想,大家好歹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