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邪扭頭,卻是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大約二十六七歲,長得倒是玉樹臨風,他的身邊坐著一名珠光寶氣的胖女人……
而剛才那聲‘沒素質’,就是從這胖女人口中吐出來的。
兩人正要付錢,不過並不是從那男子錢包裏付的,反倒是那胖女人拿出個手提袋,取出錢來遞給服務員,見楊邪三人看了過來,還冷哼了一聲,多取出一百元,道:“小費。”
那金發碧眼的琺國妞用字正腔圓的華語道了句:“謝謝。”
楊邪聳了聳肩,不過是吃個飯而已,尖叫一聲就被說沒素質?搞得好像你給點小費就顯得格外有範似的。
許韻瑤想要開口,卻被曾醉墨攔住了,當然,她並不是怕麻煩,身為黑焰幫的小公主,又豈會害怕這點小麻煩?隻不過難得跟楊邪出來,不想因為這麼點屁事就影響了心情。
那長得有些翩翩如玉的男子也笑了:“親愛的,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天天來這裏用餐,他們隻不過是些偶然來這裏消費一下附庸風雅的窮學生而已,你隨手給的小費,就足夠他們生活一周了。”
胖女人有些得意的昂起了頭,掃了楊邪三人一眼,冷笑道:“要我說吧,附庸風雅好歹也應該先將華國菜吃完吧,難不成來吃個琺國菜,就變成上流社會的人了嗎?幼稚!”
楊邪心裏也開始有些冒火了,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女人,恐怕他會直接站起來,噴他一臉了吧?
有些人就喜歡將別人的容忍當成是她不要臉的資本,就你這樣,也談得上是上流社會?楊邪冷笑。
見楊邪皺眉,許韻瑤也有些忍不住了,她站了起來,道:“這位大媽,你看起來的確是珠光寶氣,可你的這粗~大如狗鏈一般的項鏈隻不過是普通的金鏈而已,又不是蒂凡尼也不是卡地亞,你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做工精細,可也不是香奈兒之類的一流品牌,你的包或許值個千把塊,可根本不是LV,不是gucci,更不用說是Hermes了,就你這樣,還好意思自稱是上流社會嗎?”
原本被許韻瑤的‘大媽’二字刺激的差點暴走起來的胖女人,卻聽到許韻瑤接下來的話,張瑛隻感覺原本自己極為自傲的裝扮完全沒有了底氣,難不成這一身裝扮下來,還隻不過是土鱉不成?
不對啊,小白明明說這已經很潮了啊!
張瑛用力的握住身邊男人的手,道:“小白,你跟他們說!我這身行頭可是價值幾十萬的高檔貨!”
人群爆出一陣低低的哄笑聲,那個叫小白的男子臉色變了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親愛的,不要跟他們計較,隻不過是幾個喜歡時尚雜誌的小女生罷了,懂得幾個奢侈品品牌,你知道的,現在的窮學生們就隻剩下牙尖嘴利了。”
張瑛狠狠的點了點頭,高高的昂起了頭顱,冷哼道:“不跟你們這群窮鬼計較。”
楊邪無語,他用腳趾頭想都明白是什麼樣的情況了,這女人絕對是十足的暴發戶,而這小白不知道怎麼樣伴上了她,仗著女人不懂的時尚,以次充好,從中間狠狠的賺了一筆,偏偏這女人還一直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是可悲至極。
許韻瑤也沒了繼續下去的想法,對牛彈琴,就算是罵贏了,也沒有半分的樂趣。
倒是剛才幫楊邪點菜的那金發碧眼的琺國妞經過,眨了眨眼,道:“這位美麗的女士,這位先生點的菜都是最正統的琺國紳士才會懂得的搭配。”
這琺國妞話隻說了一般,不過卻言語下的意思卻是很明顯,楊邪根本不是第一次吃琺國菜,更談不上什麼窮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