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采石場的入口處,對自己的掌力有些自傲,更讓他得意的是,這山體崩裂過後,居然把在場的人都壓了個正著,除了自己身前的這個家夥之外,恐怕全都掛了吧?
男子伸出腳,踩在這跑在最外麵卻依舊被石頭撞在身上的倒黴蛋身上,隻要微微加幾分力,這最後的倒黴蛋也會掛掉的,這樣就完美了……
“嗯?”男子口中忽然發出一聲驚咦,腳卻是從這家夥的身上放了下來,仔細端詳了一番,卻是將這倒黴蛋夾在胳膊下方,幾個呼吸後就消失不見了。
良久,幾輛車子才呼嘯而至,車上人下來,望著眼前災難般的存在,目瞪口呆。
……
石展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棟木屋之中,屋裏陳列簡單,一桌一椅,再加上自己身下的一張木床,別無他物。
石展堂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錘子轟過,幾乎都要被撕裂開來,尤其是背部,火辣辣的疼,他倒抽了幾口冷氣,記憶這才慢慢的回到他的腦海裏。
是了,也不知道是山崩還是地裂,大片堅固無比的山體就這樣的滑落而下,將他們全部都埋在地下了,石展堂此刻的心中,忽然有著一種病態的滿足感,這些可惡的家夥都應該死光光!
吱。
沒有加過潤滑油的房門被推開,入眼的是一雙大腳,石展堂依稀有些印象,自己昏迷前最後入眼的似乎就是這雙腳,大得不可思議。
“你醒了。”
用的是肯定句,一個全身穿著黑色袍子,背後還披著猩紅如血的大氅,眼神冷冽如刀的男子走了進來,直接到了床邊,直勾勾的盯著石展堂,目光毫不掩飾。
對於這種目光,石展堂並不陌生,自己之前還是個窮學生的時候,看到那些富二代開著車的時候,自己的目光也是如此,貪婪中帶著渴望。
“謝謝你救了我。”石展堂心念急轉,他有些捉摸不清為何這人有這樣的目光,這根本不合邏輯,除非這個人是個玻璃。
石展堂心中一緊,不過很快就把這種可能性排除了,畢竟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並沒有那種感覺,而是另外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男子嘴角微微扯動,勾起一抹弧線,或許在他看來,這就是笑了,望著石展堂,男子開口道:“我在采石場見你骨骼清奇,是練武的奇才,心生惜才之意,所以把你救了,你願意繼承我的武學嗎?”
石展堂隻感覺像是有一道驚雷落進自己的腦海裏,被這突如其來的餡餅打得頭昏目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奇遇?
對於武功,因為跟了夜冬一陣子的緣故,石展堂其實已經知曉了這世上有一部分人就如同電視裏演的那般,飛簷走壁實力強大,而在他的認識當中,楊邪應該就是練成了武功,所以才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中。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居然因禍得福啊,隻要自己學成了武功,從此天下無敵,而楊邪,勢必會成為自己的踏腳石之一了!
“我願意!”石展堂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顧不得渾身上下疼痛無比,直接從床鋪上滾了下來,衝著男子跪倒就拜。
男子撤邊一步,隨手一揮,石展堂就被一股無形的勁力托了起來,他大為詫異,望向那黑袍男子,隻聽他淡淡的說道:“你的練武天賦極高,以我的實力,無法做你的師傅,你無須拜我,我隻是給你打個基礎而已,你將另有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