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阿爾伯特站在他的別墅樓頂。
月光映在他的臉上冷冷清清,夜風吹拂而過,帶起他幾絡楊灑的棕發,雙眸如同天上的兩顆寒星,臉上露凝重之色。
羅瑪當局沒有給出任何有實效性的說法,可阿爾伯特卻能夠感受到其中的不對勁,教廷在意達利的影響極大,尋常人等根本不敢與教廷作對,更別說敢狙殺教廷成員了。
可偏偏這一次,喬治居然死在了羅瑪,而且是死在他自己的家中,這簡直是對教廷權威的挑釁!
這個年代還有什麼人敢對教廷進行挑釁?誰敢?誰又能夠?而且,這喬治究竟是因為個人恩怨而亡,還是別人有意識的準備對教廷下手?
月已上樹梢,清輝之下,疏影交錯,在這四月的春天,竟沁出幾分寒意。
阿爾伯特舉起酒瓶往嘴裏倒去,可卻沒有倒出一滴的酒,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將一瓶滿滿的烈酒都給喝幹淨了。
教廷在羅瑪的種子成員隻有三人,喬治死亡之後,就剩下阿爾伯特與拉代夫了,阿爾伯特得到消息,這一次教廷震怒,紅衣大主教派了兩個審判者下來徹查此事,他們二人就住在拉代夫的府中。
“該死!又被拉代夫這家夥給鑽了空子!”阿爾伯特將手中的酒瓶重重往地板丟去,在地板上摔得粉碎,這拉代夫實力高於自己,與教廷中各位主教的關係也都比自己好得多,兩個審判者下來羅瑪,竟然都去了他的府邸,到時候說不準抓住了出手的人,拉代夫還能夠分潤點功勞!
憑什麼?憑什麼一同進入教廷,他卻過得比自己好那麼多?
乞丐不一定會妒忌百萬富翁,但可能會妒忌收入更高的乞丐,阿爾伯特此刻就處於這種階段。沒有更高的視野,便會糾結於現在的圈子,他把拉代夫作為了畢生的對手。
“你很痛恨拉代夫嗎?或許我可以幫你一把……”一名男子從遠處踱步而來,三十來許,大眾臉上麵無表情,速度看似很慢,可須臾間就已經到了跟前來了。
阿爾伯特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他能夠感受得到,眼前這人的實力遠遠的高於自己,他自己已經有了地級後期的實力,能夠讓自己感到如此壓力的,自然是天級的武者了……
天級!
阿爾伯特的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他已經能夠意識得到,或許喬治的事情就是這人出的手……
看他完全一副意達利本土人的模樣,可意達利何時出了這麼個人物?
抵抗?還是不抵抗?
阿爾伯特心中剛剛掠過抵抗的想法,他就感覺有一道目光就刺在自己的心髒部位,宛若會隨時化作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匈膛一般。
抵抗絕對是死路一條,可若是不抵抗,會是如何?
神告訴過阿爾伯特,要正視心中的魔鬼,要相信,魔鬼一定會在神的審判之下灰灰湮滅!可問題是,若是魔鬼在神的審判之前殺掉自己,那自己該如何是好?
選擇神還是選擇自己?
“如果是拉代夫處於你現在的這個情況,他肯定會尋找著一切機會給教廷通風報信吧,然後被我抓出心髒而死,把自己的靈魂與肉~體都獻給神,你呢?會如何選擇?跟他一模一樣?應該是如此吧,反正你們教廷中人,不都是這樣認死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