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在他們的眼裏是最低賤、肮髒的生物,是種田的工具,和牛羊豬狗一樣,甚至還不如那些牲畜值錢。隻要沒有了價值,就可以隨意的扔掉,不論是那種處理方法都不會有人過問。“等等,他我買了。”這是白衣少年開口說道,又令小廝付了銅葉,和小廝一起扶起台上的奴隸。

白衣少年和小廝扶起台上的奴隸,看到他身上傷痕累累,甚至有的傷口已經化膿惡化,想是受了不少的折辱打罵。隨著白衣少年的動作奴隸發出微弱的抽氣聲,定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讓他疼痛難忍。於是白衣少年便盡量放輕動作,免得他疼痛加劇。

頭發被少年撫到腦後,露出一張英俊卻有些青澀的麵容,隻見他眉頭緊鎖,眼睛緊閉著,而額頭和臉上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嘴角也有已經幹涸的血跡。“喂!你能起來嗎?”白衣少年問他,可是他卻仍然緊閉雙眼。這時奴隸販子因為得了錢,心情舒暢的上前解釋:“這位公子,想是這個奴隸受傷有些重,又有兩日未進食,所以昏迷不醒,您還是回去給他好好治治吧。”

白衣少年看他一眼,略帶惱怒:“你們就不會喂他些粥水嗎?就讓他自生自滅?看來我的錢還是給多了。”奴隸販子趕緊賠上笑臉,躬著身子說:“小公子是善人,所以才救了他,我們本是窮苦人家哪有多餘的閑錢?”白衣少年撇他一眼:“窮苦人家?賣了百十金葉卻還是窮苦人家?”

白衣少年不在與他理論便對小廝說:“你去雇輛車,把他送到長公主府。”奴隸販子一聽長公主這三個字立時有些驚訝。小廝答應一聲趕緊去街口雇了輛馬車,在奴隸販子的幫忙下把奴隸抬到車上。白衣少年彎腰進了車,小廝坐在車把式旁邊,少年示意出發,車把式甩鞭子趕著馬車直奔長公主府。

到了府門前,小廝跳下車對守門的家丁說:“九公子來了。”家丁趕緊行了禮便進去稟報,隨後回來請公子進府。白衣公子跳下車對家丁說:“車裏有病人,你們小心些把人抬進府。”然後轉身進府。小廝付完車錢,指揮家丁把人抬進府裏。

白衣少年剛走到前院,長公主便迎了出來。“九妹。”白衣少年趕緊上前扶著長公主的袖子叫了聲皇姐,長公主年紀已過三十,因為保養得益,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長得彎眉鳳眼,身材苗條,氣度雍容,身上的錦衣華服,珠玉瓔珞更是把天家貴氣顯露出來。身後的丫鬟均拜倒在地:“拜見九公主。”白衣少年玉手輕撫道了聲免禮,丫鬟們才起來。

原來白衣少年就是南楚的九公主,楚雲溪,她是楚王最小的女兒,和長公主、三皇子均為琴貴妃所生,因琴妃得楚王寵愛,因此楚王對長公主和雲溪甚是疼愛,民間傳言九公主貌美如仙子,善良聰慧,是為天家的驕傲。因為楚王的寵愛雲溪可以隨意出入皇宮,三不五時的攜了貼身的大宮女碧盈出宮,青衣小廝正是碧盈。

碧盈安度好奴隸便來尋自家的主子,見到長公主便跪地行禮,隨後長公主拉著楚雲溪的手進了後院的客廳。長公主和雲溪落座,丫鬟捧上茶來,長公主開口說:“今日天色晚了,不如令人去回父王母妃今日留宿在府裏如何?”雲溪正在喝茶,抬頭看著長公主:“好,今日我要和皇姐一起睡。”長公主令人去宮裏回稟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