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盈伺候雲溪換完衣裳便隨雲溪出門。主仆兩個來到禦花園但見百花盛開,花木茂盛,禦花園的北邊是萬福山,山並不高,一條小徑通往山頂,山腰和山頂上蓋有涼亭樓閣。
一泓碧水在禦花園的中間,水麵蓮葉片片,或白或粉的睡蓮開在蓮葉之間,有紅色錦鯉不時浮上水麵,湖邊柳枝微撫,而湖心卻有一座涼亭,九曲回廊曲曲折折直通岸邊,此時涼亭中空無一人,雲溪不禁納悶,今天禦花園怎麼這般清淨,若是平時早有各宮的妃子侍女在園中賞花。
雲溪帶著碧盈沿著回廊走到涼亭裏靠坐在美人靠上,碧盈言道:“公主,奴婢去端些茶水點心。”雲溪讓她去拿,便獨自一人看著水中的錦鯉支著頭發呆。
她又想起了上官莫離,那深邃的眼神,那清風霽月的相貌,以及那午睡初醒的慵懶迷蒙,無一不讓雲溪臉紅心跳,呀!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愛想起他?
雲溪在發著呆並不知此時禦花園來了幾人,來人是太子楚天闊,楚天雲,楚天遙以及陌生的一個年輕男子。
隻見他身著白袍,腰間隻簡單戴了一隻白玉佩,頭上的發髻別著一根白玉簪,玉白的麵容,眉如烏羽,眼若朗星,鼻如玉柱,口如丹朱,修長的身材如同玉樹修竹般。
男子看向涼亭裏的雲溪,見她雲鬢半挽隻戴了一根紫玉簪,身上一襲紫色羅裙,體態婀娜,貌如仙子不禁多看了幾眼。
雲溪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原來是三位皇兄及一陌生男子,見他弱冠之年,溫潤如玉,而此時他正眼中帶笑向自己看來。他的笑溫雅柔暖,如同那水墨畫般,淡淡的暈開,感染了世人。雲溪微怔的看著他,滿眼都是那風雅的笑顏。
雲溪從涼亭中出來給皇兄們見禮,楚天闊笑道:“雲溪,這是西涼太子,太子這是小妹雲溪公主。”雲溪盈盈而拜:“太子好。”耶律天澤看向雲溪道:“公主免禮。”
楚天遙問雲溪:“九妹怎麼來禦花園了?”雲溪道:“今天涼快,我便來禦花園玩了。”楚天遙道:“沒什麼事你回宮吧?”雲溪道:“是,三皇兄。”這時耶律天澤道:“公主若沒事不妨和我等一起遊園。要不然豈不是天澤擾了公主雅興?”楚天闊道:“九妹一起吧。”雲溪道:“是,皇兄。”
一行人走在園中欣賞美景,不時談笑風聲。楚天闊道:“太子才情,傳遍四國,素有青竹君子的美譽,闊神往久矣,今日一見真乃三生有幸。”耶律天澤謙遜一笑道:“太子謬讚,天澤愧不敢當,倒是太子胸襟廣闊,賢德之名天澤亦是如雷貫耳,能與太子相識,天澤萬分榮幸。”雲溪聽著他們之間酸不拉幾的客套話頓感無聊。看耶律天澤氣質儒雅,如玉君子,說話滴水不漏。
楚天闊帶領眾人登上萬福山,登高眺望,見山下萬樹堆翠,楊柳如煙,樓台亭閣在翠樹的掩映中露出金色的屋頂。耶律天澤讚道:“這禦花園建的真是精致巧妙,湖光山色,奇花異草齊聚園中,風景如畫,美不勝收。”楚天闊道:“不知西涼的禦花園如何?”耶律天澤一笑:“我西涼地處高原,天氣寒冷,這些嬌花怎能在哪裏生長,禦花園裏不過是種些耐寒的草木。不過我西涼有高山大河,若是狩獵倒是好去處,太子與兩位王爺若有興趣,可去我西涼一遊。”楚天闊說道:“若有機會,我們一定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