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轉頭看向他,氣喘籲籲的說道:“可是現在我好累啊!我要支持不住了,我的腳已經酸了。”說著便軟軟的倒在地上。
楊師父快步走到她跟前,說道:“怎麼?挺不住啦?”雲溪緩了口氣說道:“師父,我好累,讓我休息一會兒成不?”
楊師父大眼一瞪說道:“若是累了便要休息,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練好?不行!繼續!”
雲溪認命的扶著腰站起來,擺好先前的姿勢,繼續練功。心裏卻在呼喊著: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到了下午,楊師父給安排的功課是,腿上綁著沙袋,繞場跑十圈。
楊師父看著雲溪的苦瓜臉說道:“吃得了苦,才能練好輕功。”楊師父雖然體如黑塔,但輕功了得。曾經以蜻蜓點水,度過楚江。
雲溪一直奇怪,他用什麼方法,使他那如同黑熊似地身體,在水麵上走動自如。
雲溪悲催地綁上沙袋,悲催地頂著烈日跑步,還不忘悲催的感慨自己悲催地命運,真是悲催地人生啊。
上官莫離綁著沙袋,健步如飛,身姿優雅,和雲溪的身姿一比,如同一隻優美的天鵝後麵跟著一隻笨拙的鴨子。
晚上回去,雲溪沐浴完畢,連飯都沒顧得吃,就躺到床上。小宮女百般相勸,又讓還未痊愈的碧盈來,雲溪才撐起散架的身子,坐到桌邊吃飯。
碧盈已經大好了,隻是精神有些不濟,麵色還有些憔悴。
雲溪讓她回去休息,等好了再來伺候。碧盈俯身施禮,然後回房。
次日天未亮,雲溪和上官莫離就頂著星星到了練武場。此時楊師父正坐在場邊的櫈子上喝茶。
見二人過來,便放下茶杯說道:“今天繼續昨天的功課,公主尤其要加大訓練。如果你再不用功,上官可要進行下個課程了。”
雲溪揚首站立脆聲說道:“是,師父。”
雲溪走到場中認真的練起功夫,她頭頂梳了幾條辮子盤成發髻,插了一根蝴蝶金釵。下麵的長發用粉色的絲帶係起。一身粉色練功服,粉色的小靴子,顯得她愈發的水靈俏麗,又帶著幾分英氣。
汗水漸漸地濕透衣衫,氣息也漸漸地粗重起來,動作力度漸漸地下降。
師父的楊氏嗓門在場邊不住的大喊著:“注意力度!對!不錯!這個動作錯了!注意看我!”然後他便在場邊將方才雲溪錯了的動作又做了一遍。
雲溪認真的看著,一招一式勞記在心,然後一板一眼的做著。
上官莫離看著雲溪揮汗如雨,心裏有些心疼。看她練完一遍又一遍,終於得到了楊師父的肯定,才走到場邊來休息。
他端起楊師父用的大號茶杯,送到他手中說道:“師傅,請喝茶。”楊師父微笑著點點頭道:“今天將這堂課學完,明天就學別的了。”
上官莫離說道:“師父辛苦了。”
他轉頭看向雲溪,隻見雲溪坐到牆邊靠在牆上休息,俏臉通紅,神情疲憊。
他端起茶走到雲溪身邊說道:“先喝口茶。”雲溪接過茶杯,也不管平時的皇家風範,大口牛飲,喝完一抹嘴道:“我好累啊,莫離你不累嗎?你為什麼連汗都沒有?我卻汗流俠背?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