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清河邊上走著一個男人,他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雪白的東西。他好奇地向前走去,到跟前一看大叫出來,隻見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渾身青紫,眼珠突出,嘴角混著血跡和濁白的液體,而她下身更是血肉模糊的躺在河岸上。

男人跌跌撞撞地向來路奔去,邊跑邊大叫著。他找到官府衙門,口齒不清地將事情講述一遍。一會兒官府出動衙役奔向清河岸邊……

雲溪神清氣爽的站在院中打了趟拳,用過早飯便騎馬去大營。

今天士兵的態度明顯改善,不是昨日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個個英姿凜然的站在場中。

雲溪將長蛇陣法講解一遍,便登上高台,手執令旗指揮。她一身白色衣裝,分外利落,頭發編成幾股小編,盤成發髻,劉海全部梳上去,露出白玉般的額頭,顯得十分幹練。

郭猛走到場邊看著陣型的變換,不禁訝然:沒想到一個柔弱女子居然懂得陣法,看來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了。

雲溪要求極為嚴格,容不得絲毫差錯,但凡有士兵做得不對,她便反複教授。一天就在緊張訓練中度過。

傍晚雲溪騎馬走在陽城大街上,看著兩旁的店鋪行人,覺得心情放鬆,果然還是宮外比較好。

晚上雲溪披散著長發坐在梳妝台前,點翠拿著梳子用心的梳理著。

點翠沉吟著道:“公主可知道宮裏出了事?”

雲溪麵色懵懂問道:“出了何事?”

“聽說皇上震怒,將皇後打入冷宮了。”

雲溪蹙著眉頭輕聲說道:“你聽誰說的。”

“是孫公公去宣的旨,現在宮裏都傳開了。”

雲溪點點頭沉思著不再說話:難道被人救了,不可能。莫非是齊風揚欲蓋彌彰,皇後找不到有失國體,便找個理由先蒙蔽過去,等以後再以其他理由掩蓋?

齊風揚此時正盛怒著,他極少發火,今日的事實在叫他難堪。堂堂皇後失蹤,找了一天竟然在陽城府衙的停屍房找到,而且還是渾身赤果先奸後殺,怎能不叫他震怒。

想要大肆查辦,又有失國體,汙了皇家的名聲,可若是不找出凶手,齊風揚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今天將皇宮侍衛統領革職查辦,又將皇後寢宮的侍衛全部處死,將名姑姑關在天牢嚴加審問,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齊風揚怒氣衝衝的在殿內走動,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與她有深仇大恨,如此對她?現在首要的就是如何把事情瞞住,若是流傳出去,他便成為天下笑柄。

他先對外宣旨,稱皇後失德善妒之名貶入冷宮。在等待風聲過後再想辦法掩飾過去,而那具女屍也命人葬到亂葬崗。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再沒有比江山社稷和天家尊嚴重要的。

齊風揚派人明察暗訪尋找線索,但幾日過去仍是一無所獲。因為太過煩心,最近也沒有時間去看雲溪,倒讓雲溪落得清靜。

雲溪這幾日已經將陣法演練熟練,隻待三日後的比試。現在對於雲溪來說,權利尤為重要。有了權利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這份權利是臨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