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趁著夜晚將耶律天澤送出雲州,兩人牽著馬,緩步走在滄瀾江畔。
耶律天澤側頭看著月光下的雲溪,目光帶著濃情蜜意,雲溪隻是看著江麵的粼粼波光和月亮的倒影。
這些日子每當耶律天澤舉止親密雲溪就會刻意躲開,她現在心裏極為矛盾,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耶律天澤將馬韁扔在馬背上,快步走到雲溪身邊。雲溪不解地看著他,耶律天澤突然張開雙臂將雲溪緊緊地摟進懷裏,溫熱的唇擦著她的臉頰喃喃道:“我該把你怎麼辦?”
雲溪微怔片刻便想掙開他的懷抱,但是因為他用力太大以至於勒得雲溪沒有掙脫,反而感覺到越來越緊,她感覺到自己就要窒息了。
雲溪不再掙脫,雙手無力地垂著幽幽說道:“你又何苦?”
耶律天澤並不說話,隻是繼續緊擁著她,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感覺到她是他的。
月亮躲進雲層,隻有偶爾乍現的清輝照著江邊緊擁的二人。兩匹馬低頭吃著青草,偶爾打個響鼻。周遭一片寂靜,隻有江水的流動聲。
耶律天澤一改往日的溫柔,現出他身為皇儲所擁有的霸氣的一麵。用左手摟著雲溪,然後用右手抬起雲溪的瓷白的下頦,深深地吻住。任憑雲溪怎樣掙紮,都躲不開那狂肆的親吻。
三日後,大軍向滄瀾開拔。
滄瀾位於滄瀾江北,大軍度過滄瀾江便到了滄瀾城下。滄瀾城人口不過兩萬,守軍也隻有一萬,但是因為處於兩山之間,地勢險要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易守難攻。
雲溪站在大營的哨樓上,眺望滄瀾城,不禁蹙起娥眉。滄瀾城兩邊的高山如同刀刻斧鑿般足有百丈,便是輕功絕佳之人因為懸崖筆直無落腳之處而無從自崖頂落入城中。若是再次采用攻取青州之法也不可行,不用說普通士兵,便是郭猛和自己也無法利用繩索潛入。
她看著滄瀾城高達數十丈的城牆和城頭的大勝旗幟,不禁心思百轉,卻想不出攻城之法。
郭猛站在雲溪身邊看著她愁眉緊蹙的容顏安慰道:“一定會有辦法,你先別急。”
雲溪歎氣說道:“這樣的絕地當年竟然讓卓斌輕鬆奪城,看來是天意注定南楚當亡。”
她飛身躍下哨樓,郭猛也下了哨樓跟在她的身後。雲溪叫聲十名親兵與郭猛一起去查探附近的村莊。
他們來到距離滄瀾城十幾裏的一個村子,村口的大槐樹枝繁葉茂綠蔭匝地,因為正值酷暑知了正有氣無力的叫著。雲溪坐在槐樹下的石台上,從袖口取出帕子擦著臉上的汗水。郭猛站在樹下望著村內。親兵取來水囊遞給雲溪和郭猛。雲溪優雅地喝著水,邊看著周遭情況。
村子極小,一條青石板的主街橫貫東西,可以一眼望到頭。路邊有幾十座房屋,雖然已近午時卻沒有炊煙升起。村子很靜,連雞鳴狗吠的聲音都沒有,更遑論人聲。
雲溪站起身緩步進入村子,敲了一家卻無人開門,郭猛繞過大門來到低矮的院牆邊向院內看去,見雜草叢生,而房屋的窗紙已經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