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子時,伺候齊風揚的內侍才進賬稟報龍帳已經建好,請齊風揚就寢。齊風揚一路車馬勞頓早已困倦,隻是又不甘心讓燕無痕與雲溪獨處,便開口說道:“燕王爺也該休息了,不如同朕一起出去?”
燕無痕笑著起身,看向站在身邊的雲溪說道:“你也休息吧,看你眼睛都紅了,要注意休息。”說完還向雲溪含情默默地凝視片刻,才轉身走向站在門口氣勢懾人的齊風揚一起離去。
雲溪終於送走兩人,頓時困倦地躺到床上。這兩人可真夠折磨人的,一個越來越冰冷,一個越來越熱情,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次日,齊風揚邀請耶律天澤來大營三國共商攻城之策,眾人商定圍困,等城內糧絕人心動搖之時再攻城。
中午齊風揚設宴,齊風揚坐在主位,耶律天澤和燕無痕坐在客位,雲溪則是坐在耶律天澤對麵。耶律天澤目帶關心地看著雲溪輕聲問道:“昨晚睡得可好?”
雲溪看著他關心的神色心中湧起溫暖的感覺,他總是很溫柔,如同緩緩流動地春水,不知不覺溫暖著自己的那顆已經變冷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沉醉於他的溫柔。
“很好。”柔軟地聲音飄到耶律天澤耳邊,讓他湧起溫雅的微笑。
他們的對話自然落在燕無痕和齊風揚的耳中,燕無痕依舊掛著妖嬈的笑意,不時向雲溪獻殷勤拋媚眼。齊風揚眼神染上怒色,麵色卻依舊如常,隻是放在桌角的左手用力的壓著,直至發出一聲輕微地‘哢’聲他才放鬆下來,看著雲溪的眼眸充滿著勢在必得的神色。
雲溪仿佛沒有感覺到三人熱切的視線,隻是優雅地用餐,亦或是淡漠地回答幾人的問題。
耶律天澤自然感覺到齊風揚慍怒的眼神和看向雲溪灼熱的視線,他不禁收起平日的含蓄,看向雲溪也愛意盡顯。三人的熱情實在讓雲溪難以招架,便找個借口走到帳外透氣。
燕無痕幾乎第一時間便要起身相隨,卻被氣勢威嚴的齊風揚叫住。
齊風揚看著一臉笑意的燕無痕說道:“朕聽說燕王爺千杯不醉,不如今日我們三人痛飲一番如何?”
燕無痕重新落座看著怒色盡顯的齊風揚說道:“既然陛下有此雅興,無痕怎能不奉陪。”齊風揚平日幾乎喜怒不形於色,都是一副威嚴的帝王之風,今日卻被氣的幾乎失去風度。燕無痕壞心的看著齊風揚的黑臉想道。
耶律天澤見雲溪貌似頭痛的出賬,便知道是自己逼迫太緊了,便悠然端起酒杯看著齊風揚和燕無痕說道:“天澤敬齊皇陛下和燕王爺。”
齊風揚端起酒杯看著二人說道:“兩位請。”
燕無痕執起酒杯一飲而盡,眨著桃花眼看著耶律天澤和齊風揚。齊風揚二人見狀自然不甘人後紛紛飲酒杯中酒。
燕無痕將酒杯放在桌上,隨手拿起酒壇瀟灑笑道:“酒杯太小不過癮,不如我們用酒壇?”
齊風揚和耶律天澤齊聲叫好,紛紛拿起酒壇拍開酒封,三人抱壇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