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和齊風揚指揮人馬封鎖大營,務必不讓敵軍逃脫。而西涼、北燕和莫雲均出兵迎敵,今夜便是最後的決戰。
廝殺了整整一夜,到次日上午仍在繼續。護城河裏浮屍無數,岸邊的屍體猶如伏草般散亂在地,猶如溪流般的血水緩緩地向河中流去,將原本碧綠澄澈的河水染成深沉的暗紅。日光照射在粼粼的水麵上,似是一塊血紅翡翠。
卓斌兵馬已經所剩不過數千,本來隱藏在大軍中的卓斌也暴露在雲溪等人的麵前。他早已沒了數年前攻占楚宮時的意態飛揚,剩下的是痛苦地絕望。
雲溪白衣染血,如同奪命羅刹揮舞著長劍砍殺著敵軍,不斷向卓斌殺去。今日便要為父母報仇。
上官莫離率領本部向雲溪飛馳而來,揮劍斬殺了雲溪麵前的敵軍關心的問道:“你沒受傷吧?”
雲溪轉頭看向他染著嫣紅血跡的臉回道:“沒有。”一邊繼續殺敵。
上官莫離陪在她的左右,斬殺欲偷襲雲溪的敵軍。
遠遠的又本來一隊人馬,迎風招展的飛燕旗下是紅衣妖嬈的燕無痕,他見雲溪無事鬆了口氣,便去圍困卓斌。不一會兒,耶律天澤也率領人馬過來一起圍剿卓斌。
卓斌被團團圍困在中間,神情頹廢地持著一把長刀,看著周圍的眾人慘然一笑道:“齊皇,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雲溪驚訝地看向身旁的齊風揚,他麵色陰沉地看著卓斌說道:“你是自裁,還是朕幫你?”
卓斌絕望地環視幾人,最後把目光轉到齊風揚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希翼說道:“陛下,你我數年前可是定好的,難道你反悔了。如果……”話還沒說完,齊風揚掄刀砍向他的脖頸口中說道:“休要胡言。”
鐺的一聲,雲溪用三尺長劍硬生生架住了齊風揚勢大力沉的鋼刀,震得她虎口破裂,鮮血順著細瓷般的手腕流下,卻仍然淡然說道:“陛下,不如讓他把話說完。”然後對身後親兵使個眼色,親兵們立刻用刀劍將卓斌護住。
齊風揚麵色愈發陰沉,目光如冰冷的利劍看著攔住他的雲溪。雲溪仍是麵無表情的和他對視,長劍依舊死死的抵住他的鋼刀。
齊風揚壓製著她的長劍,氣勢懾人的看著毫不示弱的雲溪,沉聲說道:“將卓斌拿下。”立刻有無數齊國兵將要衝向卓斌。
上官莫離和燕無痕上前幾步將齊國兵將攔住,耶律天澤率領西涼兵馬站在原地默然觀看。上官莫離冰冷的看著齊風揚,燕無痕仍然帶著虛假的微笑說道:“齊皇陛下急什麼,我們北燕可也參戰了。既然是四方聯手,那卓斌的處置權可不僅僅是東齊的。”
齊風揚用力將雲溪的長劍磕開,看著兩人說道:“燕王爺要如何處置?”
燕無痕姿態肆意的看著沉著臉的齊風揚說道:“當然是先拿下共同處置。”
此時雲溪已經飄身到了卓斌身邊,長劍一揮架在他的脖子上,眸色如冰般看著他問道:“你和齊風揚有什麼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