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有幾個師兄師姐帶著一群新生走了過來。其中那位師姐,胖子和四眼妹都認識,她正是太極武社的大姐頭、二年級的師姐陳瑤。
金子默對陳瑤有點模糊的印象,那天發狂後所發生的事都已經記不清了。他疑惑地看了陳瑤一眼,回憶不起來也就不去回憶了,倒是胖子和四眼妹衝了過去,四眼妹抓著陳瑤的衣袖說道:“大大大姐頭,螳螂武社的人來找找找磋,想欺付金子!”
陳瑤眉頭輕挑,看了一眼金子默,她並沒有在金子默身上覺察到有一絲毫膽怯之意,而他那氣場……就如一把還沒出鞘的利劍,但那鋒銳的淩厲鋒芒似斂非斂,隻需一觸即發、隨時都能利劍出鞘劍斬八方。
如果硬要陳瑤用一句話來形容此人,那就隻有一句話最適合:金.麟豈是池中物!
至於是否一遇風雲便化龍,她不敢打包票。因為聖德學院今年暗流洶湧,這一屆的新生高手如雲,甚至比許多二年級的老生還要強悍!
至於三四年級的老老生……在二年級時沒能力進入內院,幾本上到了第三學年都是被淘汰下來的、最多隻能混一個聖德學院畢業證。相比一般人,這個畢業證還是有一定的鍍金含量。
年級高,不一定就比新生強!在新生裏還有許多並不願意過早露麵的高手,估計還有有一些新生比他這個師姐還強,所以以陳瑤的角度來看,金子默在她眼裏頂多算是一張可塑性很強的白紙。
“要不要出手幫他一次?”陳瑤收裏糾結了片刻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直覺告訴他,若是幫了他就是對他的不尊重。
金子默此刻如同匹夫當道一般,就算千軍萬馬站在他麵前那又如何?唯有一戰爾!
對於武者來說,對手人多不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去麵對!
陳瑤對金子默越來越感興趣了,她很想看見這一把劍出鞘後是空有其表或是鋒芒畢露!
胖子和四眼妹見陳瑤無動於衷便要上去幫忙,卻被陳瑤拉住了。
“好,我一定會將你打趴的!包括你身後這群人!”金子默目光鋒銳地看著那位二年級師兄‘張進’說道。
來道場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金子默挑戰二年級師兄張進及一年七班整個班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半個一年級,就連一些閑得發慌的老生們也想擠過來圍觀。
在某棟教學的一年四十六班裏,有學生在議論道:“喂,聽說了沒有,那個靠關係進來的那個一年九班廢物要單挑張進師兄和整個一年七班!”
像類似的議論還在其它新生班熱議著。從此金子默又有了一個新的綽號‘作屎十三郎’。沒有誰覺得金子默有任何勝算。
甚至還有人在為金子默感到可惜:作為一個連武道基因都無法覺醒的廢物,竟然連低調與屈曲求存兩個詞都不懂!真是浪費了一個學位!
“一年七班?我記得有幾位老朋友都有那裏。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手玩玩!”一年一百零九班中一往光頭學生冷笑兩聲道。
真正的強者,在哪個班都一樣,並不屑於削尖腦袋哪個排號靠前的班上擠。隻要有實力,呆在那個班都一樣!
在某棟教師辦公大樓裏,一群新生班的老師也在議論著這件事,都將金子默當成了一個笑話。
“唉,我聽說他是沾了林家的光才進來的。真想不通林家身為什麼要武這種廢物進來。虧聖德學院還是林家先祖開的,現在竟弄了這種廢物進來,這片廢不但不懂感恩,還到處惹事,看來這回要將林家的臉丟光了。”一位教導主任陰鬱地冷笑道。
他知道的內部消息似乎比別人多一點,林家是聖德學院背後的掌控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其餘的老師也忍不住好奇八卦起來,他們想知道這個廢物新生和林家有什麼關係。那位教導主任卻故吊胃口,瞄了一眼正在看書不參予討論的曹老師,說道:“老曹不是與林家有點關係麼?他還是一年九班的武術課老師呢,那廢物是他的學生,他一定有所了解,不如你們去問問他吧。”
曹老放下了手下的課本,安靜地走出了教室。他就像一隻立於雞群裏的老鶴,但看上去無比的平凡。
任你縱橫天下無敵一世,終有英雄遲暮時。那位教導主任似乎知道一點曹老頭的來曆,便有些嘲諷地說道:“看,我們的曹老師又在嫌我們低俗了。”
曹老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向金子默所在的那個道場走了過去。他明明走得很慢,卻眨眼間來到了那座煉武道場的大門前。
道場裏已經擠滿了人,卻沒有覺察到有一個老頭如同一條泥鰍般悄然鑽進了人群中。
道場正中,金子默正淡定地看著一年七班的十來個學生。麵對一陣陣噓聲,金子默就如同一把擎天之劍,此刻鋒芒盡斂劍鞘中,隻待寶劍出鞘寒霜十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