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他感覺自己還是太弱了!
金子默抓碎了紫蒿樹皮,四眼妹卻隻摳出幾道淺痕,而且還被樹屑紮進指甲縫裏,痛得她的手指在發抖!
天邊夕陽落晚霞,幾道黯紅色的殘雲掛在天邊,風一吹過殘雲消散。
金子默站在樹底下用鑷子一點點地為四眼妹鑷樹屑。那一片片樹屑就如鐵屑一般紮進了她的指甲逢中。
十指連心,四眼強忍著痛苦與委屈,淚水差點就忍不住要飆出來了。
金子默正想安慰她時,那討厭的聲音又不恰時地出現了:“好團結友愛的一幕啊,現在晚上六點半,你們又超時了兩個小時才完成任務,如果飯堂還有剩菜,或許你們還得及吃一頓,如果在下館子,不知道你們一來一回半個小時搞不搞得定?”
如果他們沒超時兩個小時,說不定現在就能下課出去吃一頓好的。
如果沒有如果,誰讓他們遇上這麼一個魔鬼似的教練!林星嚴厲地說道:“你們兩給我聽著,七點鍾後再扛木頭跑十圈,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下課,明白沒有。”
“明白”
四眼妹有些喪氣了,等跑完那十圈他們已經沒力氣吃飯了,見地就想躺見床就想睡!哪怕刀子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會累到睡著。
別說再跑十圈了,如果說現在就下課,他們都能立即便在地上躺到天亮。
四眼妹很想怒罵這臭狗熊是禽獸,沒想到林星自己先承認了:看你們的眼神好像想吃了我,沒關係,我就是禽獸教練,不爽的話隻有兩個選擇,一就是下次再加把勁按時按量完成訓練任務,二就是現在就滾蛋!
又是這一個老梗?能不能換一個有人性點的?四眼妹正氣得牙癢癢時,金子默給她撥掉了最深的那一根刺,痛得她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就在此時,金子默則過頭去看著不遠處,一個女生提著兩袋盒飯走了過來。這不是林靜麼?她怎麼來了?
林靜似乎知道金子默想問什麼,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片葉子,說道:“我在你的衣服上找到這個。這隻有這裏才有。”
在金子默的衣服上找到紫蒿樹的葉子?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四眼妹不禁鼓著嘴更委屈的看著金子默,那眼淚差一點就要飆出來了!
一時之間金子默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明明有一股莫明奇妙的火藥味,而引子卻又像濕了水似的,想燃又燃不起來!
“咳咳……”
林星幹咳了一聲,化解了三人之間的一些小尷尬,說道:“你們自覺點,跑完自己下課,我要回武社教那群兔惠子了。”
林星走後,林靜將那兩袋盒飯遞了過去。金子默接過盒飯時,林靜看見他的十指都血肉模糊了,似乎有些心痛,隨後便從包裏掏出了一支藥膏,說道:“家傳金創藥,幫你擦!”
林靜的手柔若無骨,溫潤玉滑如羊脂白玉。她輕輕地抓著金子默的手,給他塗起藥膏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星給他喝的烈陽花露還有些殘留,看著林靜那張霜雪般的臉時,心頭燃起了一把火。
看上去冷若冰霜,但她的心卻沒有霜雪般冰冷。
林靜低著頭專心致至地給金子默的手塗著藥,完全沒注意在旁邊正有另一隻四眼田雞在盯著她,或者說她跟本就將四眼當成了空氣!
四眼的眼睛已經瞪如金魚,腮幫鼓像隻蛤蟆!
女生在專心做一件事情時的確很吸引人。林靜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金子默在看著她,但她的臉卻現出了一絲讓人難以覺察到的紅暈。她給金子默塗完藥膏後,撥了一下耳邊的長發,低聲道:“我該回武社了。”
林靜在離開時,忍不住偷偷地看了金子默一眼,兩人忍不住餘光相觸瞬間,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徒留一縷抹淡淡的幽香,金子默分不清那是香水味或是少女的處子體香。
林靜走了,四眼便將盒飯重重地放在地上,哼的一聲說道:“不吃了!”
這四眼怎麼了,她隻吃了幾口飯。金子默愣了一下道:“四眼,你不餓?”
四眼哼的一聲道:“我吃飽了。”
她不是吃飽了,是醋飽了。
“哦,能吃別浪費!”
四眼本以為金子默會安慰她關心她的,沒想到他居然將她那一份剩飯也吃光了!
這氣得四眼啊的一聲抓狂大叫!
晚上九點多,兩人完成任霧離開紫蒿林了。
兩人在學院外的十字路口分別,四眼看上去沒有追問金子默有關他和林靜的事,心裏卻癢得很,她已經在心裏罵了金子默千百遍了:死金子臭金子,你難道就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
金子默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站在路口默送著四眼離開,當四眼再回頭時,金子默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