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逆轉之快讓張魚李陽劉千良三人撒手不及,怎麼會這樣?明明勝局在握,最後卻變成了殘局收場。
楊鋒微笑著看了曹老一眼,暗地裏卻恨透這個老家夥了,這老東西實在狡猾,不見兔子不撒鷹!若張魚李陽兩人沒有直接請示上麵那一位,恐怕這證據還會一直留到後麵,但這兩個笨蛋急著邀功,卻不料被這老東西一直演演地看著他們栽贓、待那些所謂的證人站在道德至高點上滿嘴道德至上地指責完後,才不慌不忙地將那份錄像拿出來,當著那一位大人物的麵播放。
如此打臉的證據一出,就將那些所謂道德至上的證人刺一個千瘡百孔。
不說他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光看見他們在角鬥場上所表現出來的扭曲人性就足以讓人不敢相信他們所說的任何一句話。至於金子默所謂的殺人罪名,在聖德學院這個人人皆武的地方,比武受重傷是最正常不過的,隻要不即時惡意致命都不算是有罪。
若真的要追究,劉千山故意拖延最佳救治時間將會被追究失職致死之罪。被處分事少,上第八區獨立法庭零訊才是事大!就算夠不上牢獄之災,但他已經帶著一個汙點在身上,在華國聯邦境內去到哪都會受到歧視!
聯邦也會監控他的一切活動,並限製他在正常渠道所能獲得的強化劑劑量,每個月隻能購買最低限額的劑量。
曹老並不喜歡做絕情之事,所以並沒有繼續追究劉千良和張魚李陽三人,也阻止林星去追究,反而更加嚴厲地對金子默、鐵流雲等人說道:“這件事情雖然金子被計設在先,你們團結愛護小師弟於人性上很合情理,但是於學院的管理法規上便有錯,學院隻允許正常的比武切磋,卻禁止大規模的聚眾打鬥尋釁茲事。”
曹老話音剛落,胖子不服了,惱道:“沃靠,你老東西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我們不動手就會挨揍。金子就有可能被他們給弄死。我們這叫義氣,不叫尋釁滋事,你這老東西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義氣……”
胖子還想說下去卻被林星捂住了嘴,瞪著他低聲惱道:“你個白癡,給我閉嘴!你要是再亂說話,小心我明天開始抓你去特訓幾天。”
胖子果然閉嘴了。
大象知道曹老為何明知錯不在已方還要治他們的尋釁滋事之罪,為的是讓對方心理平衡一些。這也是對金子默的一種保護方式!他和鐵流雲對望了一眼,便低下頭認罪道:學生有錯在先,我願意領罰,任憑學院依管理法矩處理。
一直沉默的鐵流雲也低頭道:“我願意領罰!”
鐵流雲說著便按下了四眼的頭,四眼本來和胖子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也惱怒這曹老頭子的決定,此時被按下頭後就恨恨地踩了鐵流雲一腳,以示抗議:本姑娘不服!
任四眼怎麼踩,鐵流雲硬是摁著四眼的頭不讓她亂來。
大象帶來的巡邏隊員也齊刷刷地在曹老師麵前低下頭來,事情似乎就這麼落幕了,明天早上他們都要集體去教導處領罰。
聚眾打架尋釁茲事怎麼也要記大過一次,扣除五分學分!
一般學生若強重大功勞獎勵,最多隻有二十學分!學分在內院考核中占的比重很大,占了二分之一的內院考核成績權重,直接影響內院考核總成績。學分獎少扣多,易扣難獎,許多優秀學生都隻能拿到三十多分學分,一但少於二十學分就如懸在懸崖邊上一般,一但另外二分之一權重考核成績不足四十分,就算總成績合格了也要被成績更優異地擠下去。
所以相對來說扣除五學分比記一次大過還要嚴重!
就在此時,咚的一聲響,金子默跪落在曹老麵前,對曹老說道:“老師,他們都是我叫過來的,無論是聚從打架還是尋釁茲事,這主使者都是我,若沒有我的挑唆,他們絕對不會知法犯法。我願意接受第八區治安管理法規接受處理,請別為難鐵流雲他們,他們充其量就是一群沒腦子的傻瓜!”
“你說誰是沒腦子的傻瓜?想將所有罪都攬上身的才叫傻瓜,你腦子被驢踢了!給我站起來!”鐵流雲瞪著金子默怒道。
“對,你們就是一群沒腦子的傻瓜,一個人受罰總比大家一起跟著受罰好!這事因我而起,你們若真的想幫我,請別讓我感到內疚!”金子默看著鐵流雲和大象等人說道。
這一幕出乎曹老的意料之外,卻在林星的料想之中。這個小子……一定會做出這種傻事來!
曹老眉頭一皺,正準備斥責金子默胡鬧時,劉千良像看著一個傻瓜似的看著金子默,然後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對曹老冷笑道:“曹老,真不好意思,現在他已經承認他是尋釁滋事的主謀。我還要再加一條,就算他此前是被冤枉了,但是在事情沒調查清楚時他都是嫌疑犯,他帶人拒捕還先動手打人,那就是他的錯,這可不是一般的尋釁茲事,而是抗法拒捕!一碼歸一碼!”
隨後劉千良吆喝一聲: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