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人都下意識地臆想到鍾小寶腦漿爆裂的下場。
但最終讓他們失望的是,爆漿爆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金子默的拳頭離鍾小寶的額頭隻有兩毫米間距的地方嘎然而止,停頓了一會。
鍾小寶的額頭終於流下了幾道冷定,驟停的心跳也恢複了過來。隨後便聽聞金子默說道:“來,叫一聲大哥就行了。”
金子默的手指在他額頭上輕輕地敲了兩下,表示我這一拳已經爆掉你的腦袋了。
金子默不是一個喜歡欺負小屁孩的人,讓他叫一聲姐夫不過是當時的氣話,現在真的贏了,為何不肚量大一點呢?這才叫武德!
豈料鍾小寶眨著眼睛親切地叫了一聲:姐夫!
這一刻全場皆靜,這鍾家的天才小子竟然真的叫這廢物一聲姐夫?站在中央擂台上的鍾美琪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腦子不夠用了:怎麼會這樣?他是我親弟麼?
金子默也沒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本以為讓他叫一聲大哥,他也會很不樂意。金子默回過神後便收回了拳頭,擺了擺手道:“我不是姐夫,的賭鬥隻是個玩笑,你出去吧,這裏還有一個家夥在等著我收拾。”
“是,姐夫。你是我老大,也是我姐夫,我以後跟你混了。”鍾小寶屁股顛顛地從鬥獸籠的破洞裏鑽了出去,在場外大吼一聲:姐夫加油!
鍾美琪的額頭上青筋暴突!這個老弟真他妹的欠揍!雖然她現在是司儀,需要顧及形象,但她就是她,她本來是什麼樣子的,上了台之後仍然是什麼樣子的。鍾美琪抓著話筒指著她老弟怒吼道:“混蛋,你戰敗了給我滾回去麵壁思過。”
“好的老姐,我會讓陳伯送幾個億來堆成一堵牆,然後好好地麵幣思過!不過……那是比賽之後的事了。”
鍾小寶說著就在觀眾席的前排擠出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7號鬥獸籠中就剩下金子默和陳天照了。金子默知道陳天照這一號人,他是陳家天字輩年紀最小的。天字輩即是陳家家主這輩的輩份。
金家與陳家的仇怨便承傳至今已也不知經曆了多少代人,每一代都有一些難以洗涮的仇恨積累下來。
過去的仇恨,金子默不管,但是這一輩子的仇恨,就算要滅掉整個陳家也不為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家破人亡之仇今生不報誓不為人子!還有……
不知道此時在某個角落裏,是否有一個比殺父之人更可恨的女人在暗中注視著他!
人在做,天在看。若有在天之靈,想必他父親此時一定在天上注視著他。
金子默麵對著陳天照,仰望著天空,沒有人知道金子默在祈禱什麼。
陳天照嘿嘿一聲冷笑道:“你想讓你的死鬼老父報佑你了?他都已經死到骨頭發黴了。你還不如祈求你的母親、我的嫂子,讓她求我大發慈悲放你一條生路吧!”
陳天照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這是怎麼回事,這廢物和四大武道世家是什麼關係?
其實這在華國聯邦的金字塔頂端上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卻是不能被公然提起的事情。因為陳家的家主會不開心!
陳天照的話就像一把匕首捅進了金子默的心髒,痛!沒有任何一種痛苦能比得上這種痛!
在某間貴賓室內,林靜靜靜地看著鬥獸籠上的那個人,她的心也在痛。有什麼比殺父之仇、奪母之恨更痛的呢?她感覺困在籠子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受了重傷的野獸!
陳天照見金子默那如受傷野獸般,心中便更加痛快了,金陳兩家是世仇,沒什麼事情比這個更能讓陳家弟子大快人心的,特別是天字輩的,沒事的時候都會以此為談資樂一樂。
陳天照繼續刺激著金子默,說道:“痛了嗎?你是不是覺得這殺父之仇奪母之恨很痛?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他叫陳長青,想不到你母親的血脈如此優秀,竟然也擁有一種上古武神的血脈,現在我這個侄兒已經覺醒了你母親傳承下來的武神血脈,從此之後,我陳家就擁有雙武神血脈了!你是否覺得我們應該感謝你父親給我們家主尋到了一個血脈極品的生育機器呢……”
陳天照話音剛落,就如見修羅降世,隻見他眼前血光一閃,金子默就已閃到他麵前,吼的一拳正中他的下巴!
他的口腔如受萬噸怒錘重擊,轟的一聲腔骨炸裂、連同牙齒一起轟碎!
轟的一聲起響,直接讓陳長照轟穿鬥獸籠,飛上了幾十米高空上,最後如同一條鹹魚般掉落在鐵籠頂上: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