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啦一聲,辰毅的腦袋被楊山生生撕斷了!血如箭般飆了楊山一身。
死了,終於殺死他了。多少個日夜,連每晚做夢都想殺掉他。
辰毅那紅發如血的腦袋滿是譏嘲之色,艱難地挪動著嘴唇,楊山聽明白這死人腦袋在說什麼:“你滿足不了這個小賤人的,她就是天底下最蕩最賤的浪婦……你永遠隻是她的一隻小玩偶,你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哈哈哈”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不是這樣的,她不是浪婦,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幻覺,你死了還要給我製造幻覺,我要撕碎你!”
楊山陷入了一種憤怒的魔障之中,將辰毅的屍體屍成了碎片。巔狂之下楊山一把揪住由美的頭發,問道:“說,你不是他說的那種人,我是你最愛的弟子,我是不是你最愛的男人……”
由美輕撫著楊山的臉,纖纖指尖染上了辰毅的血,她看著這張為了他近乎巔狂的臉,沒有解釋什麼,吻去了他嘴角的血液。
吻著他的臉,噬著她最恨之人的血。
“我的好徒兒,為師永遠都需要你。”由美吻去他唇邊的血,卻染紅了她的唇。
楊山已陷入魔障,見血巔狂,辰毅的血濺在她身上、臉上開出的血花是如此的妖豔動人,他不舍得撕毀了這一幅美麗的血畫,揪著由美的頭發狠狠地摁在搖晃的桌子上,猙獰地說道:“那我現在就如你所願!”
“哈哈哈哈。你不是喜歡被淩虐至窒息麼……我送你下地獄!”
人至巔狂時,心也至巔狂。愛之極崩潰之時也巔狂之極。
由美也有些巔狂且譏諷地笑了起來。這譏諷之笑深深地刺激著揚山,他不喜歡這種笑聲,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獸吼道:“別笑了,我讓你笑,我讓你笑!”
“哈哈哈……”這譏笑聲越來越弱。由美的脖子都被掐紫了。
窒息來臨那瞬間,她的臉上開出了一朵妖豔的黑色煉獄之花!
“這就是死亡的歡喻!我的好徒兒,為師喜歡地獄,讓我下去吧等你吧!”
黑暗之中,金子默隱隱看見天空中有一點星空在引導著他前行,這星光一點點地放大,最後化作一道光幕,這光幕中有他兄弟、他的老師……四眼那靦腆身影、害羞的小結巴,鍾美琪那如火般的身姿、令人無法忘懷的笑容,還有林靜那冷若冰霜卻又對他小鳥伊人、如小女孩般的頑皮。
眼看這一切都在離他越來越遠了。
“不,這一切都是我的,任你們是武聖大能都無法搶走她!”
金子默猛然坐了起來。
他這才發現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儀器探頭。
“現在什麼時候了?”他測頭看向療養室牆上的電子掛曆,原來已經過去四天時間了!
曹老本來預計他至少要一個月才能醒來,八九個月才能恢複五成。他現在不但提前了二十六天醒來,還提前恢複了五成。
他的經脈還沒有完全傷愈,一切劇烈的痛苦感從四肢百骸、每一寸神經線傳來。
差點就啊的一聲痛叫起來,忽然發現鍾美琪正趴在病床邊執著他一隻手睡著了。
她到底有多累了,連金子默睡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驚醒。金子默將她輕輕地抱上了病床,緩緩地拉上了被子。
看著鍾美琪那美豔如花的臉,低聲道:“我不會給你和鍾家帶來災難的,過去無心的打擾切勿放在心上。在我沒有絕對力量前,我不配擁有任何東西,我所能追求的隻有無上的力量!”
對於他來說,沒有絕對的力量,一切都是空談!他清楚橫掃四邦八院之後會迎來什麼東西,迎來的不是冠軍戒子,而是一切災難。
他現在能在這裏靜靜地養傷,也不知道曹老他們付出了多少努力的結果。金子默心中隱隱不安,嗅出了這安靜之下的殺機暗湧!
現在他就是一個災難體,誰幫他都會跟著受牽連。他能做的就是將所有東西攬回自己身上!
金子默在鍾美琪唇上輕輕一吻便靜靜地離開了療養室。
四眼看靠坐在門邊的座椅上卷縮著身子睡著了。她已經有四天四夜沒合眼了,直到曹老檢查到金子默已渡過危險期後就再也壓抑不住疲倦,守在門外睡著了。
夜下的醫院寂靜陰冷,偶爾有幾個值班的護士在巡房。
林星早已安排了太極武社的學員在周圍放暗哨,一有風吹草動就放信號。金子默繞過了這些暗哨,想離開醫院去看看林靜。他忽覺察到有些不妥,他潛到了一個暗哨身後,輕輕探了一下他們的氣息。
“死了!”
這太極武社的學員鼻子流出一條黑色的血,瞳孔擴散沒有任何色澤,顯然是中毒而忙。
金子默忽然想起剛才遇上的某個巡房護士身上有一股異香。這才回味起來,這異香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