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符人(1 / 2)

天狼城就像一座座落在連纏荒山中的孤城,灰色的城牆,周圍一片貧脊的山野,更像是躺在地上等待死亡來臨的垂暮老人。

金子默帶著張小貓回到天狼城外時,身上已經掛滿了新傷。他們這一路上遇到了兩撥異獸的狙擊。

這裏的異獸比那些所謂的變異獸強大了不知多少倍。這些異獸身上都擁有一到幾道血脈符號,這些血脈符號能調動相應的天地之力。

這些異獸還有另一個稱號:符獸!

金子默從張小貓口中得知,那些土著人自稱為符人!

聽說符人的身體天生符紋,身上長出的符文印記越多的符人,其天賦就越強。符獸及符人的骨頭、內髒、皮都能用祭煉武器防具,甚至煉藥!在天狼城中非常值錢,可換糧換水。

金子默差點就被異獸殺了,九死一生才殺死六頭異獸。而張小貓則像個小財奴似的抽筋剝皮。

為了能讓這些剝換多些糧食,張小貓不準金之準在獸皮上打穿半個洞,特別是不能打壞天生符紋的地方。

這可氣壞了金子默,這不能打,那不能打,被符獸吞到肚子裏得了。最後金子默一頓雷暴,將這些符獸電了個裏焦外嫩。除了一張皮,骨頭都熟了。

張小貓帶著金子默來到城牆外的某個角落,這裏有一條秘道可以進城。他們現在不能從正門進去,火狼肯定派人在大門後等著張小貓回來。

張小貓正想撥開秘道洞口上的雜草時,金子默的火眼金睛竟有所警覺,被瞬間觸發。他立即抓著張小貓的手,說道:

“別從這裏進去!”

張小貓不幹了,不從這裏進莫非要從大門進?

金子默盯著她,問道:“這條秘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張小貓低頭點著手指:大哥二哥三哥……

金子默抓住了她的手,不需要她繼續點了,僅是她二哥知道就好了,這條秘道便不再安全了。

竟忘了這事,張小貓這才吐了吐舌頭,要是真從這裏進去了,絕壁要被堵洞捉老鼠。她偷偷地瞄了一眼金子默,就像一個小狐狸盯著一隻小母雞一樣。

張小貓突然急得跺起了小腳:“這也不能進,那也不能進,倒底要從哪裏進去啊,莫非你想我們遁地進去麼?”

金子默忽然得意一笑,一副你猜對了的表情。張小貓眼睛頓時掙得大大的,驚咦道:“你會遁地術?”

金子默正準備點頭回應時,突然打了個寒戰,猛然回頭,手中的手術刀差點就在飛出去了,他的頭頂上頓時凝取和出一團雷雲。

一匹比人高兩個頭、外形猙獰的血馬出現在他們身後,此馬的皮毛上現出一道道奇異的紋飾。

這是符獸馬,俗稱符馬!

符馬身上騎著一個身高兩米五的猙獰巨漢,此人衣著有點像苗疆莽夫,皮膚上長著一道道奇異的紋路。

這不是刺青紋身,而是天生的符文。

土著!此人是天狼島的土著符人。他想幹什麼?

金子默將小貓護在身後,小貓卻像個長不大的大小孩,衝著這符人吐了吐小舌頭。

張小貓突然發現他脖子上有一串獸牙,鬼使神猜的點了一下,這條麻強上竄了八隻獸牙,頓時嚇得張小貓不輕,像見鬼似的躲在金子默身後,無比害怕地說道:“金金金金子,他是符人中的八牙戰士,用符人的稱呼就是王之戰士!”

這符人目中閃過一絲異色。

符人天生看不起這些外來的流放者,所以剛才一直高驕而冰冷地打量著金子默兩人。此時不禁有些驚咦地說道:“我們符人一向很少與流放者交流,你一個小小女娃,怎麼能一眼判別出我是王之戰士?”

張小貓故作害怕地說道:“我我我我瘋人叔叔在在天狼山脈的雪狼部當過十幾年的苦奴。”

若是正常情況,符人遇上了外逃的苦奴是會重新抓回去的,不然就會就地殺掉。但這符人自持地位高,並不計較此事。他掏出兩張維妙維悄的畫像,說道:“我們有找這兩個人,如果你們有他們的行蹤就請告訴我,我重重有賞!”

其中一副畫像是一個嬰兒背影畫像,她的背上有一彎血色缺月。而另一個則是一個麵相陰沉的男人。

金子默初來乍到哪會見過這兩人?更何況是一個嬰兒的背影。

本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金子默正想搖頭時,張小貓好奇地問道:“請問王之戰士,這畫像上的兩個人是誰啊。那嬰兒隻有一個背影怎麼找啊。”

金子默暗叫一聲糟糕,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他的眼睛比張小貓看到更多的東西,比如這符人暗藏的殺意。

金子在已捂上了張小貓的嘴,正準備帶張小貓逃時,這符人目中閃過一絲冷色,說道:“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就告訴你們吧。這嬰兒是天狼族的銀月聖女,出生之時血色缺月降臨天狼山。但後來被這男人偷走了,他是一個已經死了兩百年的人,也曾是一個苦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