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人一鬼也不知鬥了多少回合,金子默中了一拳又一拳。但是他身上沒有一道舊傷,全是新傷。
異鬼畢竟是沒有很強智慧的合成能量體,隻有攻防與殺戮的意識,並沒有意識到金子默在拿他們煉體及磨礪自愈能力。
異鬼就是一座能量寶庫,能讓他放開手去修練,損耗多少又馬上補回來了。
這三階鬼將身上的東西終於被壓榨幹淨了。轟的一聲,金子默被轟飛到幾十米外,撞碎了一群二階鬼將。
這三階鬼將仰天怒吼一聲,爆發出了百分之四百的力量,欲施撲上來自爆。
想自爆?那就結束了吧!
“試試我這招!帝王印,翻山印!”
翻山印需要千萬分之一千或以上的血脈力量爆發,這一瞬間,金子默爆發出了千萬分之一千的血脈力量,結出一個手印,像是印動了某種力量規則,一印打過去時,這力量規則在天空中凝出一個巨大的無形手掌,一掌怒拍而下。
轟的一聲響,拍出了一個百米之巨、十幾米深的掌印!
金子默砸了砸舌,這威力實在太恐怖了。那三階鬼將竟被一天拍碎了,正想重新凝形時就被一個黑色漩渦吞噬掉了。
這一掌消耗的是血液和真氣,吞噬了這武將三階隻能補回損耗的真氣及大半體力,卻無法快速補回損耗的血液。
要是能像普通秘術在戰場上無限使用,連暴熊都不放在眼內了。
金子默正感體身一陣空虛時,滅頂之災驟然降臨。
不好,那位四階鬼將要出手了。金子默想也不想,就施展了六甲隱遁術中的空遁,瞬間閃移回到天狼城外。
與此同時,十餘裏外傳來一聲巨響,地麵一陣微抖,鬼將四階的力量果然可怕!
在某座石塔內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絕望呼叫:媽媽!
“女兒”
“嫂子!”
啊……
金子默再次回到天狼城時,覺察到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便一路遁著這召喚來到了天狼天中央的瞭望塔下。聽著那一聲被刺穿希望的慘叫,金子默緊握著拳頭,狠狠地咬著牙:這畜牲!
他對安答沒有什麼好感,但禍不太親屬,她們都是無辜的。
石塔下有地下兩層,這聲音就從地下二層傳來,絡繹不絕的還有暴熊的猙獰笑聲。
那位符人王之戰的母女、妹妹與金子默並沒多少關係,並不值得他冒險前進,正想轉身離去時,忽然聽聞石塔頂層隱隱傳來一陣自言自語的聲音:血月當空,幽冥界現,冥王出巡,屍神狩獵。屍神是誰?旱魃是誰?冥王又是誰?我是段天狼,段天狼又是誰?
金子默來到了塔頂,再次看見那位和死人無異的邪異青年。金子默這才覺察到他氣息全無,就是一個死人。但一個會行走的屍體誰見過?說出去也沒有相信。
不會是修練了某種將自己修煉到不人不鬼的邪法吧。
邪異青年忽然抬頭看著金子默,低聲警告道:“不要靠近我兩米範圍,否則你會死的。”
不用他說,金子默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下。
這邪異青年竟然不記得金子默了。他扔了一個戒子給金子默,說道:“你見過這戒子的主人嗎?他是誰?段天狼又是什麼人?”
金子默從戒子的底部看見段三狼三個刻字,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家夥有正常和非正常兩種狀態。正常狀態就是每過一天都會將前一天發生的事情忘記。非正常狀態就是間竭性成為另一個陰邪狠毒的人。段天狼應該是他的名字,是他怕自己忘記了自己是誰而刻下的。
金子默將這戒子交還給他,說道:“你叫段天狼,段天狼就是你。能忘掉過去不見得是壞事,不需要為過去的事情而內疚或救贖,又有何不好?”
“原來我是段天狼,段天狼就是我?”邪異青年對著這戒子沉吟了片刻,便凝神著金子默問道:“你知道我是誰,莫非你認識我?”
金子默一拍腦袋,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腦子被門夾壞了,便嗯的一聲道:“我們昨天晚上見過麵,我還請你喝過酒,你口袋裏有一個雕著一個惡魔的青銅酒壺,那是我的。”
段天狼下意識地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惡魔造型的青銅酒壺,那如死人的空洞眼睛閃過一絲喜意,能請他喝酒的不是兄弟就是朋友。金子默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壺,說道:“兄弟,這是你昨天送給我的寶貝,這東西太珍貴了,不如我拿它來換回我的酒瓶吧。”
在金子默眼中,恩師送給他的東西更珍貴,哪怕隻是一隻普通的青銅酒瓶。
段天狼凝視著金子默手中的酒葫蘆片刻,晃了晃腦袋,艱難地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那的確是我的東西,和我的性命一樣重要。既然我能將這東西送給你,就代表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你叫我兄弟,那我們以後就是兄弟吧。我的體內有另一個邪惡的靈魂,他是我的哥哥,你這酒瓶就留在我這裏吧,萬一你遇到了他,他不會殺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