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微風拂麵,陣陣清涼。
一個月的修養,冥王府和北冥皇宮各種珍稀奇效的傷藥,北冥琰的箭傷已經差不多痊愈了,內傷依舊嚴重著。
冥王府地牢。
和所有地牢一樣,冥王府的地牢亦是陰森潮濕,一排排刑具泛著金屬的幽冷光澤。
不同的是,冥王府的地牢四周均是千年寒鐵鑄成,堅不可摧。
一進入地牢,迎麵而來的就是寒鐵獨有的寒氣,沒有一絲暖意。
北冥琰擁著上官冰璃嬌小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地牢裏走去,身後跟著暗夜和楚夜。
上官冰璃製止了北冥琰要運轉鬥氣的動作,小手抓住他的大手,運轉起全身的無色內力,抵禦寒鐵帶來的寒氣。
北冥琰寵溺的捏捏上官冰璃挺翹的鼻尖,上官冰璃皺皺鼻子,兩人打情罵俏的一路走到地牢中部。
關押雲越的地方。
上好的檀木大椅,北冥琰甩袖落座,大掌緊扣著懷裏上官冰璃的纖腰。
妖孽的俊臉麵無表情,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著雲越。
上官冰璃冰眸危險的看著雲越,毫不掩飾滿眼的殺意,敢傷害北冥琰,她真的非常非常想直接殺了他。
但雲越畢竟是一國太子,失蹤一個月,雲爵帝國都快找瘋了。
殺了雲爵帝國太子雲越,一場大戰避免不了,然而現在還不是時候,更何況他還是雲翼的大哥。
雖然雲翼對雲爵帝國的皇室沒什麼感情,甚至是厭惡的,但雲翼的麵子還是得給。
上官冰璃考慮的是北冥琰的顧慮,所幸如此,雲越的命才留了下來。
不僅留下了他的命,還每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他。
雲越一看到北冥琰和上官冰璃,就急不可耐的嚷嚷。
“北冥琰,本太子是雲爵帝國太子,你一個小小的王爺,憑什麼無緣無故的關押本太子?”
尖銳的叫喊真不像是出自一國太子的嘴裏。
雲越一身華麗的衣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一張不算出色的臉,眼窩深陷,眼瞼處深深的青色,那是長期睡眠不足導致的結果。
雲越所在的牢房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凳子以外,再無任何多餘的東西。
雲越麵頰蒼白,渾身輕微的顫抖,那是寒氣入體的表現。
雲越的品階不算低,紫階高級,運轉鬥氣抵禦寒氣完全可以,但他麵對的是千年寒鐵。
四周的牆壁是寒鐵,牢門是寒鐵,甚至桌子凳子都是寒鐵鑄成。
一天兩天還可以抵禦,但連續一個月,不能好好的吃飯,不能安穩的睡覺,還時時要繃緊神經。
他也知道上官冰璃血洗了左相府,神經更是一刻都不敢放鬆,擔心上官冰璃會憤怒之下衝進地牢直接了結了他,不死已經算他命大了。
“憑什麼?!就憑本王是北冥琰。”北冥琰等他說完才淡淡的開口。
囂張狂傲的話語,俯視眾生的姿態,強硬的王者氣勢彌漫在陰冷的地牢,幽深的黑眸危險的看著雲越。
他北冥琰可以留下他雲越的性命,可以看在雲翼的麵子上不計較他算計他的事,但他沒給他對著自己大呼小叫的資格。
雲越看著這樣的北冥琰,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雙腿不自覺地顫抖,口水的吞咽聲讓暗夜和楚夜嗤笑出聲。
還一國太子呢,真孬,同是一個父親,和雲翼怎麼差這麼多?!
上官冰璃也嘲諷的勾起唇角。
“雲越,你應該感激琰醒了過來,應該感激你和雲翼還有血緣關係。”
冰冷的話語,迫人的殺氣,上官冰璃也危險的眯起冰眸。
如果北冥琰醒不過來,現在的雲越絕對會是一具死相恐怖的屍體,如果他和雲翼毫無關係,現在的雲越絕對不會四肢完好。
雲越又咽了一口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的看著北冥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