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石柱連接著幽冥洞府,往下,便是幽冥宮。這幽冥宮,正是何歸和方雅的所在。
何歸和方雅兩個人拉拉扯扯,到一門前,看這大門寬闊,宏偉氣派,恍如隔世。這幽冥洞府之中,竟然有如此富麗堂皇的地方。兩人合力推開大門,進入屋內。這屋內十分敞亮,有一尊菩薩,菩薩腳邊趴著一隻金獅。
這菩薩麵前是香案燭台,香案燭台前是金玉磨成的蒲團。
“地藏菩薩和諦聽?”何歸喃喃道。進入屋中,何歸首先看到的就是這一尊金佛、一尊金獅。然後看見蒲團,一摸,光滑柔和,光澤潤美,竟是金雕玉琢之物。
何歸摸著蒲團,腦海裏一堆又一堆的金元寶幾乎要埋沒了他:“哇,這東西,要是拿去賣錢的話,夠我吃一輩子了吧!”又摸一摸金佛的大腳趾,不時發出感慨聲來。
方雅看著何歸摸東摸西,心裏擔心會摸到機關,便叫住何歸:“喂!你別亂摸啊!”可是這天下男人除了愛美人愛江山,有哪一個不愛金錢的?要知道,金錢,就是立命之根本啊。所以,方雅根本叫不住何歸。
方雅還是想阻止何歸,就去拉他。這一拉,何歸一轉身,突然腳底一滑,這頭就往金佛的腿上撞去。“哎喲!”這叫聲並不是何歸的聲音,而是另一個人的。他的頭上,長了個大包,看上去略微有些滑稽。
方雅不認識此人,但何歸認識,這不是在進入幽冥之森後突然離開團隊的趙灝嗎?他怎麼會躲在金佛的腿後麵,還正好被何歸給撞了個正著。
“趙灝,你怎麼會在這裏?”何歸心中詫異,便問。
但是趙灝對何歸沒什麼好感。其實,趙灝生性孤僻,和任何人都沒有過多得交流,隻知道趙灝是從他國獨自前來拜師學藝的,和他的名字。其他的一切,何歸一概不知。
趙灝鼻子抬得很高,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關你屁事!”
何歸心中其實很想揍這家夥,但是看在同為同門師兄弟的情分上,並未真的出手傷人。
趙灝向屋外走去,一會兒便不見了。
就在趙灝走後不久,正當何歸考慮著要不要把這東西叫出來的時候,一個胖子率先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緊接著,從胖子的身後出現了一位女子。胖子始終低著頭,不敢看那女子。
何歸才看了第一眼,就仿佛整個人被丟在了夢境裏,在夢境裏,何歸看見了一位驚若天人的美女,穿著性感服飾的方雅。她嫵媚妖嬈,她紅唇熾熱,她麵若桃花,她暗送秋波。一顰一笑之間,都引人入目,抬手投足之間,都婀娜嬌媚。何歸好想就這樣活在夢裏。
一個巴掌將何歸拽入了現實,何歸看見方雅捂住自己的手,這一巴掌把方雅自己的手都打疼了。
“你剛才對著這個狐狸精做那樣的動作是什麼意思!”方雅十分氣憤,這家夥,半個時辰之前還吻了自己,現在,竟對著一個陌生女子做出噘嘴親吻的樣子。“你看你,還流口水!”
何歸收住了自己的口水,看了看眼前的人。真的是夭壽啊,這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位女子的魂魄。沒想到這個女子的魂魄,都能夠發散出如此強大的魅惑之力。這肯定是某種家族秘術!
“雅兒,你聽我解釋啊!”何歸吻過方雅之後,便改口叫“雅兒”了,再也不敢叫她臭婆娘了。“我剛才是把她當成你了嘛!”何歸要去抱她,被方雅甩開雙手。方雅氣哼哼地,像個賭氣的孩子。
月魅看了看方雅,這女子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之貌,卻也有幾分姿色。再看看何歸,長得實在俊俏,心裏竟不免有些心動。盯著何歸稍久了些,忽然魂力有些動蕩不安,自己的的魂魄有一魄突然竄出,鑽進何歸的胸膛。
通過這一魄,月魅終於感應到了何歸體內的魂魄。這何歸體內竟然居住著兩個靈魂。一個是何歸自己的,而另一個就是月魅一直在找的秘寶——天級怨靈,如今的天級怨靈已被封印,完全沒了動靜。隻是除此之外,還有一物,這宿主的體內,還有一個棺槨,棺槨之中,躺著一個與何歸一模一樣的人,這並不是魂魄,而是軀殼。
月魅的一魄蹲在在棺槨邊,用手去摸透明的棺槨蓋,這棺槨,讓她感到直逼靈魂的涼意。
月魅突然捂住胸口,“啊”地驚叫了一聲。何歸的宿體之內棺槨之中伸出來一隻手,將她的一魄抓住。這一抓,她的一魄立即逃回自己的本體之內,讓月魅驚魂未定。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月魅撩了撩頭發,稍稍鎮定了些。“宿主之中,竟然藏著這麼多秘密,我還是頭一次遇見。”聽見月魅說到“宿體”二字,何歸眼睛直盯著月魅,這盯著盯著,不禁又往下看了幾眼。方雅立即捂住他的眼睛:“不準看!”
何歸無奈,隻能任何方雅蒙住自己的眼睛:“你不是魂宗的人,竟然也知道宿體?”宿體這一詞,是魂宗內行的話語,其他門派幾乎很少使用。人的魂魄需要一個歸宿,這個歸宿便是人的軀殼,也就是宿體。如果知道宿體,要麼是魂宗的人,要麼是修煉與魂有關功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