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來到陸家黑市,這裏,被清理得幹淨淨。賭場,也不複存在。
方雅急忙走向密室的方向,就連陸信都不知道,方雅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輝月戟藏了起來。隻是,後麵如果白龍殿的人來過的話,這件寶貝,極有可能被白龍殿的人獲得了。
然而,讓方雅興高采烈,甚至有些想手舞足蹈的是,密室處的某個石洞裏,輝月戟還在。
但這,其實隻能有一個解釋,就是白龍殿的人,目的根本不是為了至寶而來!這些人究竟有著什麼陰謀,尚未可知,但方雅心中猜測,這一切,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既然輝月戟到手,便是離開的時候了。
她沒有往地道回去,而是選擇通過梨花村,先去往魂宗,再繞道進入月明城。
然而從門口一出來,便被一人攔住,此人高大魁梧,身高八丈,虎背熊腰,五大三粗,雙手環胸。方雅一看,這人自己並不認識。
“方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這人用大如雞卵的眼睛瞪著方雅,一說話,聲音帶風,把方雅吹的眯住了眼睛。
陸溟便站在一顆大梨花樹下,此時,已是春深,花瓣飄零,風景如畫。
“善武,可有好生請方姑娘?”陸溟似乎是擔心這個大塊頭對方雅不敬,畢恭畢敬地向方雅鞠了一躬。
大塊頭站在一旁,仍是雙手環胸:“當然有啦!”
方雅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我會來這裏?還不待問,陸溟又說:“方姑娘,這寶貝可還用得得心應手啊?”方雅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手中這輝月戟這般輕易就得來,原來是陸溟根本就沒有去動他。
這也就是說,隻要進了這陸家的領地範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陸溟的掌控之中。
這陸溟,真是可怕!
方雅右手持著輝月戟,用沒刃的一段往地上一戳,再抱拳道:“有勞陸公子費心了。”可是心裏,卻還在猜想,為什麼陸溟會賣給自己這麼大一個便宜?
陸溟望了望天上的梨花,這眸中似乎有萬千愁苦,忽然說道:“方姑娘可認識我妹妹陸曦?”
“有聽說過公子有一位溫柔善良,可愛大方的妹妹,但並未曾見過。”方雅實話實說,雖說要逃離夜鴉會,可與陸溟聯手,自己的性命就少幾分後顧之憂。
“妹妹自幼與我一同習武修行,感情深厚,我不願我妹妹卷入這世俗紛爭之中。”陸溟哀歎了一聲,不說話了。
方雅回道:“可是小女子有夜鴉會諸多事務,不能將閣下妹妹帶在身邊啊。”
陸溟哈哈一笑:“方姑娘誤會了,我雖不願我妹妹卷入世俗紛爭,但我陸家之人,又豈能避禍趨福?方姑娘是日級功力的高手,而且有風會長親傳的暗器招數,如若能傳給妹妹,我陸溟自當感激不盡。”
方雅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因為魂宗的規定是,一旦離開魂宗,就再也不能學習和使用魂宗的功法了。而這兩兄妹,正好做了這樣的事。
可方雅的內心之中,卻突然思念起一個人來。究竟該不該答應這件事,她有些想和那個人商量商量。
陸溟見方雅躊躇不定,於是又說:“方姑娘可有何憂心之事?”
這一說,方雅卻不敢相告,但又不好推諉,隻好硬著頭皮回答:“既然如此,這師父,我當便是了。”
香城水鏡宮,是全獅鷹國最冷,最寒,最凍的地方,有一人臥於冰塌之上,聽著這宮殿之上,不時發出拳碰掌,肉碰肉的打鬥聲。這個女子叫做鏡月花,被月明閣的人尊稱為冰後。
看這宮殿頂上,兩人分站兩端,一人金袍銀盔,像一位威武的大將軍,一人麵覆黑紋,像使用秘法的咒士。這兩人,前者是花成畑花城主,後者是不知其真名的控魂大帝。
花城主率先衝向控魂大帝,而控魂大帝不甘示弱,抬手攻向花成畑。僅僅是拳與拳的碰撞,空中便震蕩著魂力的波紋,一圈一圈湧向四周。
這一拳不夠,用腳來湊,花城主見拳頭沒占到便宜,立即抬腿踢向控魂大帝的腰部。被控魂大帝用手肘擋住。
“不用秘法?你怎能勝我!”控魂大帝怒喝一聲,似乎非常不悅。
花成畑將風屬魂力聚在手中:“吃我一招‘風似刀’!”從花成畑拳頭打出去的拳風,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刃,直劈控魂大帝的中央。控魂大帝也將魂力聚於手中,使勁對準風刀一斬,這刀就好像斷開了一般,向花成畑背後飛去了。
風刀飛向樓宇之上,掀開了數片瓦片。
控魂大帝回頭一看,那樓棟之下,不正是冰後所待的地方。“糟了!”可還不等他還手,花成畑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風刃全部衝了出來。
控魂大帝隻勉強擋住了兩把風刃,而第三把,第四把又向著冰後那邊衝去了。
“二位,是否該停手了!”突然天降冰雪,這風刃竟在空中被凍結了起來,緩緩落到樓與樓之間的夾縫中,消散無影。而冰後鏡月花從宮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