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裘百靈站起,微微下蹲,行了個禮。
“下月十八日,東蓬派將會派人大舉入駐本世界,屆時如遇到本地宗派或朝廷反抗,你當裏應外合,助我等成事。”
“謹遵旨意。”
這一天終於快要到來了,這鬼地方太無聊了,整天不是給弟子們上課,就是一個人偷偷喝悶酒,連個消遣的地方都沒有。裘百靈奸邪一笑,心想,自己總算快熬到頭了。
“你可以散播謠言,說本國賦稅沉重,國王不思朝政,荒淫無度,以致天憤人怨,致使多地災荒,更因連年數國兵戎相接,生靈塗炭。迫使本國人民紛紛起義造反,到時候,我等可一舉擊破。”
“是。”
此時,在房頂之上,一隻盤踞的龍型石雕,眨了眨眼睛。隨著,它飄飛了出去。
落於鳳舞崖上,變回了人形的葬花,暗自思忖道:“這兩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在密謀這種事情,我得快些找到和何歸哥哥,讓他趕緊把魂宗收回來。”
她急忙走向風月穀,收拾了些行禮,來到姐姐的墓前,叩了數個響頭。駕著祥雲,飛往南邊了。
白龍殿的房頂上,兩人對視著。
“可惡,竟然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什麼級別的對手,魂力網咯竟然被他給阻絕了。”何歸心裏十分驚慌,雖然守著控魂決的人一樣,無法探視到實力,可眼前的這個人給他的壓力完全不一樣。
猶如螞蟻見到大象,他近乎感受到,隻要眼前的人吹一口氣,他就會被吹到天涯海角去。
“小小的魂王,竟然敢擅闖聖地,簡直是不知死活。”僅僅是看了一眼,鎮西淵便知道了何歸的魂力境界,這種可怕的眼見,肯定是有恐怖的實力在後麵支撐著的。
鎮西淵的後背處突然長出了一雙透明的雙手,迅速的一抓,一隻抓住了何歸,一隻抓住了方雅。
“說,闖我聖地,意欲何為?”他明顯加大了些力道,令兩人同時痛呼一聲。
“我們隻是……路……路過寶地,不想驚擾了聖駕,還……還望恕罪。”
何歸不想讓方雅受苦,所以,他決定委屈求全。而鎮西淵聽了,雖然半信半疑,竟然放開了他們。
“你們兩個,為何放火燒我樓宇?”
“聖主英明,這火可不是我們放的。”何歸想著,若是在此時低下頭來,也許還有一絲存活的希望,大丈夫能屈能伸,有的是機會卷土重來。
“那是誰放的?”
“剛才飛過去的那個紅衣服紅頭發的小子。”
“你敢欺騙我,我從那邊來時,可沒見過什麼紅衣服紅頭發的小子。”
他正要在此將兩人握在手掌間的時候,何歸立刻拉住方雅跪了下來:“聖主饒命啊,我們都是旅遊的路人,不小心路過寶地,引來這些禍事,求聖主開開恩吧。”
“哼,讓我饒過你們也不是不行,可是,你毀了我殿,殺了我弟子,我豈能就這樣罷手?”他做出了數銀票的手勢。
原來,鎮西淵是個愛財愛寶如命的人,一旦給了財寶,哪怕再多殺他一些弟子,他也能袖手旁觀。當然,給的財寶必須物超所值才行。
真是個一身銅臭的家夥,竟然能夠為了錢財置自己的弟子性命不顧,真是一個殘忍無度之人。
方雅看著何歸,看著他卑躬屈膝的模樣非常驚訝,這跟之前的何歸完全不一樣,之前那個永不服輸,甚至不懼死亡的何歸哪裏去了?
她覺得曾經那個偉大的背影突然崩塌了,她對此有些反胃。
可是她卻不知道何歸心裏所想的,隻有兩件事,一,這個家夥很危險,二,絕對不能讓方雅受傷。
他摸遍了全身,除了手中的紅葉劍和匆忙放進懷中的控魂決外,別無他物。
他雙手奉上了自己的紅葉劍,遞到鎮西淵的麵前。
“這是什麼?哇喔!竟然是有極品靈紋的紅葉劍!”鎮西淵雙眼冒綠光,身體向前傾,手已經向著劍柄摸了過去。
突然,他停住了。“別想蒙我,這種寶物,肯定早已經認主了。拿著認主的寶物給我,你當我是傻子嗎?”
“聖主您多慮了,這把武器我自己也不能完全駕馭,根本無法認主。請笑納。”
何歸又向前走出兩部,將紅葉劍遞向鎮西淵。
聽見何歸這麼一說,他真的抓了上去,他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就算真的認了主,也有辦法強行控製住這把武器。
當他的右手觸碰到劍柄之後,突然從紅葉劍中鑽出來數隻紅色小鬼般的手,纏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