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戲法嗎?大變活人啊?”白晙還沒有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何歸看著他醜陋的嘴臉有些不舒服了:“你知道小爺最討厭的是什麼嗎?”何歸斜視著他,語氣裏表達出了十分的厭惡感。
想著自己的金子沒有了,有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白晙自然要拿回些麵子。
“你是什麼人?把我的金人弄到哪裏去了?”
然而,何歸沒有回答他,而是補充了自己的話:“小爺最討厭的,就是正在修煉的時候,竟然還有不知趣的家夥來打擾!”
手中凝聚冰霜,一把冰劍橫在胸前,向右下側一劃,一道斜飛出的半圓形冰刃,砸在了白晙的身上。
之後,他整個人都被冰凍住了。
何歸對著他的腦袋輕輕一敲,頭部的冰碎了,露出白晙黢黑的頭部,頭發中還藏著碎冰渣子。
“跟爺說一說,你是幹啥的?”
“你不要亂來啊,我……我可是白龍殿的人,惹了白龍殿,有你的好果子吃。”白晙隻有頭部能動,趁著還能說話,急忙搬出了白龍殿,想以白龍殿的名聲來迫使何歸繞過自己。
然而,何歸剛和白龍殿的殿主鎮西淵結下了梁子不久,他怎麼會害怕再多一些麻煩呢。
“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帶的這些老弱病殘,都是幹什麼的?那個大缸裏的,又是什麼人?”
“哼,關你何事?”
“哦,確實不關我的事情,但是,我想你應該也不是鐵做的吧。”
何歸的右手向著山坡上一塊石頭伸出,從掌心滲出的魂力融入石頭裏,在石頭表麵生起了一層薄薄的冰層。隨著他右手一握,石頭“砰”的一聲變成粉末。
白晙驚訝地張開嘴,下巴幾乎要掉到了地上,片刻後,咽了口口水,說:“我招,我都招了。”
聽完白晙的解釋,何歸立刻一腳將他踹到左側山崖下,隻聽噗通一聲,便掉進了冰寒的潭水裏。
接著,他張開冰翅,騰飛而起,跳到那些被銬住的奴隸旁邊。
手作刀狀,幫這些人劈開腳鐐。然而,這些人畏畏縮縮的,不敢走。
“你們現在都自由了,為什麼不走啊?”
“小兄弟啊,你這不是害我們嘛。”一個老態龍鍾的白頭發老人說道。
“怎麼我救了你們,倒成害了你們了。”何歸十分不解,怎麼自己明明是在救人,就變成害人了?
“你不知道啊,白龍殿的殿主鎮西淵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要是知道我們私自逃離,肯定把我們抓起來,煉成魂妖的。”老者撐著手推車,繼續說道。
“是啊,曾經我們當中有個人想要逃跑,雖然成功逃走了,但是後來又被抓回來了,那場麵,慘不忍睹啊。”
“唉,別說了,到現在我一回想起來,就反胃。嘔……我又反胃了。”旁邊的小夥紛紛前來搭話,然而,沒有一個敢離開的。
見說不動他們,何歸便向著馬車上的大綱走去。
幾個人一齊拉住他:“小兄弟,千萬別魯莽啊,那口大缸碰不得啊。”
“碰不得?為什麼碰不得?”
“那口大缸裏,裝的都是劇毒的毒水啊,不慎沾著一點,便會沒了性命啊。”
何歸看著缸裏的人,雖然閉著眼睛,但竟然微微晃了晃腦袋,可見這個人並沒有受到毒液的侵害。
“你們說那裏麵都是劇毒,沾著便死,怎麼裏麵的那個人卻好像沒事人似的。”
這人確實非常古怪,在劇毒之中,雖然被五花大綁,卻疼也不喊一聲,何歸遠遠眺望,又用魂力網絡去探視,原來是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
他的體內似乎沒有任何修習魂術的跡象,而且,也感應不到任何魂力。
“說來也是奇怪,我們每月一日押送此人去白鷺山,隻帶路上所用幹糧。十五日又押送此人回白龍殿,卻往回帶了一百擔糧食。不論路途如何顛簸,這人從未醒過。”
“白鷺山在哪?”
“從這邊向西百裏處,有一個石崖鎮,鎮後邊就是白鷺山。”
“你們將他押送過去後,他也一直泡在這缸裏?”
“這就不得而知了,我們到了之後,需要將這缸放在一個山上一個神台上,然後所有人都會被趕下山去,誰也不準上去。”老者說道,說著說著,突然神色傷感:“我們每天隻能吃糠咽菜,看,這是我兒子,都瘦成什麼樣了。”
老人從後頭拉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雖然麵色有些蒼白,可身體還是挺壯實的。
“這……還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