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七個人既然毫無線索,不如先去找小蓮吧。”方雅說道,她心裏很緊張小蓮,剛剛見麵時,小蓮還是個一點世麵都沒有見過的小孩。
若不是魂姬擄走了她,方雅又怎會這麼急躁難安。
“可是又不知道魂姬將小蓮帶到了什麼地方去了,要如何找呢?”何歸十分猶豫,茫茫人海,胡亂去找人,就像隻無頭蒼蠅,到處亂飛,隻能是事倍功半。
“要找她豈不簡單?”吳塵突然說話,似乎胸有成竹,“她逃走之前,我再她手背上偷偷撒了寫追魂散,憑咱控魂師的本領,害怕追蹤不到?”
何歸聽完吳塵說話,像是遇到了救星:“那我即刻啟程。”
順著追魂散所散發的獨特氣息,他們很快就把搜尋範圍縮到最小,沒想到,她還在白鷺山附近。
人多勢眾,容易打草驚蛇,幾人分成兩組,隻由吳塵和何歸去抓魂姬,其餘人都歇在客棧裏。
這偌大一個白鷺山,在外邊時都晴空萬裏,一到裏麵便烏雲密布,又不像要下雨的模樣。尤其是這白鷺山的房屋,都采用深色木頭搭建,黑得陰森,黑得瘮人。
“這裏,充斥著陰暗的味道,呸,真惡心。”吳塵吐了口痰,小心翼翼地伏在門扉右側。
門後百米處,似乎正在預備著什麼。
“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現在清點下人數!,王二狗!”
“到!”
“周央!”
“到!”
“李大同!”
“到!”
“……”
一直點了十五個人頭,才開始吩咐事情:“師弟們都聽好了,平日裏咱們總呆在這窮鄉僻壤,整日修行毒術和功法,如今,咱出人頭地,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師父讓我們跟著他去敢一番事業,但是呢?竟然有些蠱惑人心,說師父要帶我們弟兄幾個去送死,你們可知道是誰?”
何歸用匿身術,藏在旁邊的水缸處,透視水缸,看著這些人的動態。
這些人裂成一隊,站的井井有條,隻是高矮胖瘦不一,看起來卻又參差不齊。
手裏拿著個黑色小旗,來來回回走動,並偶爾嗬斥人的是這些人的頭領,是巫人派第三弟子,莫鄴。
他走到一個弟子麵前,將那弟子一把拽過:“說,蠱惑人心的人是誰?”
“不知,我不知啊!”那弟子慌慌張張,說話重重疊疊,看見莫鄴的模樣,好像看見了狼豺虎豹。
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莫鄴一掌將那弟子拍出列隊之中:“你不知道?你怕是沒見過我的手段!”
這一掌下去,已經下了七八分力,那弟子嘔了滿口血,就算不死,也定要落下個病來。
然而,莫鄴對自己的師弟的傷不管不顧,隻向著左側第二個人走去:“你師兄他不肯說,被我拍殘了,你來說,蠱惑人心的人是誰?”
看著前麵那弟子的模樣,這個人也是緊緊張張,慌慌亂亂,還沒說話,倒先跌一跤。這一跤摔下去,雙手便往前腿,推在莫鄴胳膊上,被他往後一拉,把這位弟子整個人給拽進旁邊的草叢裏,摔了個倒栽蔥。
那人隻抖了抖雙腿,就暈了過去。
莫鄴又走向第三人,仍然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仍然那種高高在上的口氣:“他們都不說,你來說!”
這第三位弟子也是滿頭大汗,忍不住地眼神撲閃,不敢看莫鄴的表情。
“你們都不說?是不是?師父煉毒正好缺試驗品,再敢隱瞞不報者,將你們通通做成藥人!”
聽到這番威脅,幾人紛紛簇擁過來:“師兄,是吳衝師弟!”
隻見眾人已經將那位叫做吳衝的弟子給綁了,一齊將人送到莫鄴跟前:“師兄,都是吳衝師弟妖言惑眾,與我等無關啊。求師兄饒命!”
“很好!作為師兄我自然要賞罰分明,來啊,把這蠱惑人心,妖言惑眾,擾亂軍心的家夥送到煉毒房去!”
莫鄴說完,吳衝立馬嗷嗷求饒,眼淚鼻涕流到一處。
從另一處走來兩個壯實的男人,抬起吳衝便走。
這時,吳塵出手了,一雙震天錘舉起,直取莫鄴腦門,由於是從天突然而落,吳塵又沒弄出聲響來,莫鄴一時不能覺察到,這一招正中他腦袋。
這一錘下去,已經是七葷八素了,又一錘下去,這莫鄴腦袋已經血肉模糊,早已不省人事。
何歸忙跳出去,拉著吳塵:“你怎麼殺人了?”
“這巫人派我之前便調查過,學的都是歪門邪道,用人血養毒蟲蛇蠍,用人做毒性試驗,殘忍至極。尤其是這莫鄴,雖位列巫人派第三弟子,卻是個和他師父一樣,不折不扣的陰毒小人。”
吳塵收了錘,又說:“對付陰險毒辣的小人,就得‘以毒攻毒’!何況,天下吳姓是一下,欺負我吳家人,我怎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