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奪冠意味著一種建隊思路的成功,很少有人會在奪冠之後,主動變化,拆毀已經穩定的體係,繼續求變。
而挑戰者們,則會不斷嚐試新的思路,去衝擊舊的秩序。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波蘇戰爭時期,波蘭騎兵以少勝多,大破蘇聯的哥薩克騎兵第一騎兵軍,創造了以少勝多的經典戰役。於是波蘭將騎兵當做了主要軍事力量,在其他國家開始淘汰騎兵時,大力發展騎兵,結果在二戰中,曾經輝煌的波蘭騎兵被德國人的坦克釘在了恥辱柱上,被嘲笑了半個多世紀。
競技體育就如同文明社會的戰爭,如果一支球隊始終抱著過去的成績不放,不去主動適應聯盟的潮流,預判未來的趨勢,逆勢而為,最終就會成為時代的犧牲品。
失去了主場優勢,即將迎來三連客場的不利賽程,對手士氣正旺,湖人的四連冠之旅蒙上了一層陰影。
步行者主教練裏克·卡萊爾並非等閑之輩,沒有枉費大鳥為了挖角而拋出的重金合同,在第二場比賽中對湖人的戰術應變做得十分到位。
對付步行者這種老將居多的球隊,穩紮穩打是行不通的,有時候這些老兵油子會用經驗懲罰第一次打總決賽的新丁。
菲爾·傑克遜了解奧尼爾等人,同樣,對方也了解禪師,三角進攻對參與球員球商,閱讀防守能力,以及相互之間的默契要求極高,能夠迅速融入體係的球員鳳毛麟角。湖人能夠打進總決賽,加內特在體係中的貢獻功不可沒,在接球後不僅能夠單打,還能夠策應,活動範圍又大,攻擊範圍甚至遠達三分線外,更不用說覆蓋麵積橫掃全場的防守能力了,簡直就是一個大前鋒版本的斯科蒂·皮蓬。
但想要徹底融入體係,並非如此簡單的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像加內特一樣即插即用,在常規賽中,或許還能有意識地在體係中打球,可一旦到了季後賽甚至總決賽,這種刺刀見紅的時刻,腎上腺素極度爆發,血液充斥大腦,這時球員如果不能將戰術體係徹底烙印在腦海中,就會被本能支配,下意識地用自己最喜歡的方式去打球。
自己喜歡的方式不一定是球隊喜歡的方式。
兩場比賽,麵對舊主,阿泰斯特場均得到10分6籃板3次搶斷,看起來中規中矩,但場均5次犯規就讓湖人隊有點受不了了,而且其中一半是進攻犯規,第二場比賽中,雷吉·米勒在換防阿泰斯特時祭出了縱橫江湖多年的垃圾話,脾氣火爆的阿泰在米勒身上就領到4次犯規,最終被罰出場,在攻防兩端幾乎沒有發揮出任何價值。
輪到菲爾·傑克遜出招了。
第三場比賽,湖人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康塞科球館黃色的海洋中,祭出了西決對付達拉斯小牛隊時的全場緊逼防守,所有人堅決隻盯防對位球員,內線對於奧尼爾則長時間啟用了布拉德·米勒和德薩蓋納·迪奧普的頂防,除了加內特和偶爾在場上擔任大前鋒的本·華萊士會在對位投籃能力不算出色的梅森時對奧尼爾進行一定程度的協防之外,其他球員無論奧尼爾怎樣肆虐內線,都不會放掉對位,給步行者外線投手群打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