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片子我給你了,自己看吧。別著魔就行!”看那畫麵上肌肉一塊一塊的歐美男人,夜柳香猛然用兩隻手掌捂住了通紅的臉,她的全身熱血沸騰了,見煒康挨她坐下,立即張惶起來,好像他在身邊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局促不安。
“我們隻是靜音、跳著看看,你就這個樣子。”煒康真的不想錯過這機會,他說:“市場上流行的光碟我都見過,就是沒有看過《嫖王》,哪怕翻版的也行啊!”
“花如雪剛好讓我進城為他取一批貨,或許就是你姨夫偷走的《嫖王》。”
夜柳香又突然擔心地說,“當然這個消息可以讓夜明珠知道……”
“你看煒康像舉報的人嗎?傳言我鑒黃、當臥底。隻是為了看黃碟有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我們會派人幫你——你過來。”夜柳香讓煒康把耳朵湊過來,把到什麼地方買告訴他。而且一直叮囑不要告訴任何人。
午睡時間已過,煒康偷偷坐上了去三聖市裏的汽車。
一位村長打扮的年輕人隨著人群走進三聖市最繁華的音響專賣店,個頭高高,腰帶肚臍一下係著,掛著從路邊攤子上賣來的所謂藍田玉,鑰匙扣上掛著不知道有用還是沒有的鑰匙、小刀、優盤之類,手裏握著山寨版的手機大搖大擺地走向一個櫃台,問售貨的打工妹:“有沒有好看的?價錢隨便。”
十幾個人覺得好奇想看看這位村長要花多少錢買什麼好看的片子,像蒼蠅似的圍了上去。那打工妹戴著墨鏡臉上的表情冷漠,一聲不響地站著。
“我可是經常來,姑娘你剛來的吧。”村長找出一包香煙,用打火機點上,大方地將打火機扔進垃圾桶裏。
“你怎麼知道我剛來的?”打工妹問道。
“我不僅知道你剛來,而且知道你是大浴河的——你一天下來老板給你幾個錢吧。要是信得過,我幫你介紹工作。既舒服,又拿大錢。”
“油嘴滑舌,你說你來這做什麼,請吧,我們還要做生意。”
“我一來取貨,二來相親。”村長的眼睛盯著打工妹。
“看你的派頭,像是村長。村長這些年不比城裏的老板少抓錢,好多城裏的姑娘都跟著到鄉下了!”
“俗!”村長嘴上這麼說,其實他的心裏明白:城裏女孩要五子登科:房子、車子、票子、經濟腦子、文化底子。可他有什麼啊!想娶一個城市女孩,那隻能打一輩子光棍。但來自鄉下的打工妹要求就沒有那麼苛刻。她們從小在農村長大,也吃過苦,隻要在這燈火闌珊處有一扇自己的窗,足矣!想到這兒,村長問道:“你這長相不是一般城市的帥哥能夠看上吧。”
“村長大人,你這麼說都不好意思了。我一個鄉下丫頭有什麼好的?”
“從鄉下來的打工妹有溫柔賢惠、靈巧的品性。既溫柔體貼,又溫文爾雅;既賢惠大度,又不失城市女孩的浪漫。你說一般的城市帥哥配娶你嗎?”
打工妹禁不住嗬嗬笑起來,然後說:“我還第一次聽別人這麼說我。我能夠嫁給農村有個一官半職的也算我的福分。”
村長滿腦子打工妹的最佳動作、服飾和麵部表情,淋漓盡致地映在他的腦海裏。這是由性衝動引起的美好幻想和情思。
“看來村長大人真的很了解女人哪!跟我來吧。”村長聽到打工妹在喊他,緊緊跟著她到了另一家店鋪。一位中年婦女戴著口罩和眼鏡坐在電視機前。打工妹介紹這店裏的老板娘,因為師傅有了小三,這老板娘隻好在這兒開了這家店麵。
幾個大大膽地青年也跟著村長進來,打工妹附在老板娘的耳邊悄悄幾句話。老板娘卻很明白,就把生意交給了打工妹,自個兒進了裏間。
村長戴著一個墨鏡走過去,低聲問道:“師傅,有鹽賣麼?”他的問話讓在場的顧客大笑起來。
村長為何這般的笑話,顧客都很納悶,沒想到這句話這打工妹不像先前那麼緊張,臉也有了笑容,耐心地去詢問村長是否想要的是生活片,並稱好多學生都在這店裏買過,說完便端出一個小紙箱。
“怎麼都是一些老掉牙的片子啊,我不再稀罕看了。”村長翻著片,懷裏像揣了個免子,心兒忐忑,跳個不停。。
“這已經是高級的,頂級的啊!”
“低級的有嗎?”村長問道,見大家的目光一起掃視過來,像個大姑娘羞得低下了頭,光潤的帶笑的臉突然斂住了笑容,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隨即,臉頰驀地紅了起來。
“我不知道什麼低級的?”打工妹看了看村長,也沒見村長的臉蛋這麼細嫩啊!突然臉色變了,說:“我們就是有那樣的片子,也不能賣給警察的臥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