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武波麵對潘疏柳的喝斥,低眉順目地沒有吭聲。
潘疏柳不耐煩地白了奴武波一眼,叫嚷道:“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點帶小川川進去?給他安排一個好一點的房間!”
奴武波的眼底禁不住怒意湧動,所幸他低著頭,否則肯定逃不過潘疏柳的眼睛。
秦川倒是察覺到了奴武波的反常,他隱隱感覺到有一股來自奴武波的敵意,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他這才剛剛與奴武波接觸,奴武波何來的敵意呢?
奴武波一聲不吭地領著秦川進了院子,穿過種著一些低矮灌木的院子,便來到了潘疏柳的大宅子前,一棟占地兩百多平米的三層別墅。
此時,已經有一個青壯的男人從別墅裏迎了出來,此人手臂上戴著一個侍奴臂環,顯然也是潘疏柳的侍奴。
“武波,你回來了?大人呢?這人是……”這個青壯男人頗為熱情地與奴武波打招呼。
奴武波明顯心情不爽,隻是冷冷地“嗯”了一聲,就沒再搭理這個男人,而是生硬地招呼秦川跟上,倒也沒有表現出敵對的態度。
秦川衝眼前這個男子禮貌地點了點頭,以示友好。
因為他要在這裏潛伏,要打探兩界通道的消息,所以不想與奴武波這些人的關係搞得太僵,最好是能夠和平共處,免得給自己的行動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阻礙和麻煩。
奴武波帶著秦川來到別墅二樓的一間寬敞的臥室,然後隨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見狀,秦川知道這個對他有敵意的男子可能是準備跟他攤牌,於是頗有的好奇地看著奴武波,想要聽聽對方究竟要說什麼。
奴武波本以為秦川身處陌生的環境,且麵對眼下這種明顯帶著威脅意味的處境,應該會比較緊張才是,沒想到秦川竟然如此鎮定,這讓他不由暗暗驚訝,以至於氣勢上都弱了幾分。
他用力地幹咳兩聲,借此提了提氣勢,嚴厲地盯著秦川,說道:“你是新來的,我要跟你說說這裏的規矩……”
秦川嘴角微微翹了翹,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一邊說著,他便在房內隨意地走動起來,漫不經心地四下打量。
他發現這臥室的規格著實不低,單是室內麵積就足有五六十平米,靠裏的位置擺著一張很大的圓床,上麵鋪著深紅的床單和被褥,雖然材質上看起來頗為貴氣,單是這鮮血一樣的顏色,令人壓抑,不是秦川所喜歡的。
偌大的房間裏,除了這張奪目的大床,在一側牆邊還有一列超大的暗紅木櫃,另一邊的大落地玻璃窗旁,則擺著一張長長的紅木沙發,上麵鋪著獸毛墊子,沙發前麵是一張矮茶幾,同樣是暗紅色。
地上則是鋪著厚厚的毛紡地毯,踩著軟綿綿的,倒是頗為舒適。隻是這並不能改變整個房間過於深沉的格調。
秦川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將大紅色的窗簾拉向一邊,將整個玻璃窗都顯露了出來。
這個位置有很好的視野,可以看見樓下小半個院子,以及院子外麵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