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遷就忙碌的唐小姐的時間,我要去改一下我的行程表了,那麼,唐小姐,再見?”

“恩,再見,楚先生。”

唐姍姍掛了電話,抬手撫摸自己的上揚的唇角。她經曆的愛情不多,可是也知道,這樣從心底來的雀躍與期待,大概是為了什麼。

人生已經那麼艱難了,何苦再為難自己呢?就這樣,聽從自己的心去活,不是很好麼?

下了班,唐姍姍接到好友陳羽婕的電話,約她在懶人茶館見麵。

“我現在馬上就到了,你也趕緊過來吧,我給你點你最愛吃的杏花酥糕吃。”

陳羽婕好像恢複了往日的活力,聲音聽起來歡快又活潑。

“切,就知道用吃的來收買我,什麼時候能換一招啊。”唐姍姍腳上往懶人茶館的方向走去,嘴上卻還是忍不住打趣一番自己這個好閨蜜。

“那還不好辦,你說唄,想被什麼收買,男人怎麼樣,嗯?”

陳羽婕也是來者不拒,對著唐姍姍的話順水推舟,扳回一城。

“好唄,正好姐姐我失戀空窗,你還不趕快來獻寶?”

“哈哈哈,唐姍姍,好你個放蕩的小妖精。”

兩個人就這麼熱聊了一路,腳前腳後的進了茶館,默契的坐在了常坐的位置。

到了茶館還是老規矩,兩碗花茶,一碗加果茶,一碗多洛神花,外加一盤杏花酥糕,老板是個憨厚的中年人,也許是茶館生意紅火的關係,近幾年身體微微發福,人看起來倒也顯得踏實。

唐姍姍和陳羽婕差不多從十七八歲的年紀,隻要有空就會常來坐坐,那時的青春萌動,兩個人穿著校服,坐在這裏抱著作業,卻談論著隔壁班的校草,一泡就是一個下午。

後來陳羽婕出國留學,唐姍姍一個人就很少過來了,一來是家裏煩心的事情太多,沒有那個閑情雅致來品茶,二來是沒有了陳羽婕在身邊,總覺得座位對麵空落落的,心裏有些傷感。

後來自己住在楚北辰那裏,離這邊很遠,唐姍姍就索性不來了。今天兩姐妹前後腳的進來,又是趕上沒什麼人的時候,茶館老板很是熱情,忙不迭的贈送了兩盤小杏仁,又殷勤的催促夥計去泡茶。

沒多一會兒,兩大碗熱氣騰騰的花果茶就由老板親自端著,上桌來了。

“二位可是稀客,這些年都忙嘛兒去了,老也不見二位姑娘的身影,我們店的夥計都打蔫了。”

茶館老板一臉的老實相,這打起哈哈來可是一點不含糊,逗得唐姍姍和陳羽婕坐在那裏,笑得花枝亂顫。

陳羽婕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個性,張口就來:“打了蔫可還行,吃完這碗茶,招呼你家夥計跟我走,給他找個滿意的不就得了。”

陳羽婕說完自知這玩笑羞人,害羞的捂著嘴發笑。

茶老板倒也會打圓場,肩上的白毛巾往後一甩,大聲招呼著:“妥嘍,今日賣茶兩碗,贈送夥計一個。”

老板不是本地人,聽口音該是個北方漢子,這麼多年也沒改了老家的口音,大嗓門兒在這雲城的老街上吆喝起來,倒也別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