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純色盎然,她雖在遠方,他卻過的一切如常。
這是管浚雅離開希臘後最好的生活寫照,他依然工作,生活,隻是不再隨便和女人約會,他在等,等她回來,或者等下一個人。
久未露麵的蘇瀾一直晃蕩在國外采風取景,倒不是外邊的景色有多麼引人入勝,隻是回到了國內就得麵對楚北辰和唐姍姍。
不是有一種說法叫做最難放手的愛情叫求而不得,驕傲如蘇瀾,怎麼會放任自己承認這段難以割舍。
於是在南半球浪漫的冬天,蘇瀾遇見了一個美麗的女子,素麵朝天,靈動美好,整天跪在神廟的麵前祈禱,她告訴蘇瀾自己是在為愛人祈禱,祈禱自己的愛人能夠找到愛人。
蘇瀾聽了她與她口中的愛人合謀害死表姐的故事,臨行前,蘇瀾祝她長命百歲,且永遠孤獨。
李沁跪在神像前祈禱的模樣,讓蘇瀾想起了布拉格廣場的噴泉旁,祈禱的少女,於是她定了一張下午啟程捷克的機票,在童話的國度裏,蘇瀾不止要和祈禱的少女見麵,她還打算在布拉格老城的釀酒廠旁邊,邂逅一位帥氣的歐洲男人。
誰說不可以,蘇瀾偏要去。
李沁並不介意蘇瀾對自己的鄙夷,她早已不是那個在意別人眼光的小女孩了。
自從管浚雅走後,她還沒適應一個人的銅鈴短簷,一個人的桃花灼灼,所以隻好滯留在地球的另一邊,眼看著滿城冰霜,悵然若失。
女人離不開愛情的,偏偏有人遇上了愛情的千百種樣子,蘇瀾就是那第一千種。
自從愛上了楚北辰,她便一個人走遍了山川湖泊,從一月的飛簷木屋到四月的滿園芳菲,從五月的初夏蟬鳴到八月的藕花落雨,九月階前苔蘚,臘月霜雪微寒,蘇瀾始終一個人,她享受著不曾囿於廚房和愛的暢快,卻始終等著一個不會回頭來牽手的戀人。
這愛情的第一千種樣子,真讓人心碎。
單於靈夢站在楚氏大樓的門口,楚北辰急匆匆的從電梯裏下來。
換做麵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不耐煩:“最近蘇瀾有跟你聯係過嗎?”
楚北辰扯了扯領帶,搖著頭。
“怎麼了,你又找不到她了嗎。”
單於靈夢點點頭,失神的轉過身。
“我會派人幫你找找。”
身後的楚北辰語氣沒有溫度,卻提高了嗓音,確保她能聽得到。
“知道啦,你盡快。”
還是不耐煩的擺擺手,單於靈夢不喜歡楚北辰這樣的男人,因為都像極了當年的那個他。
如果不是為了蘇瀾,她才懶得搭理這樣的男人,和男人們。
沒良心的蘇瀾過的逍遙快活,有情有義的陳羽婕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給唐姍姍半夜打電話了。
這幾天聽顧昭陽說楚北辰在辦公室新招了一個影視公司的實習生,據說是學校裏的校花,人生的美豔無雙,一顰一笑就勾了男人的心魂。
應聘時說是要進公關部,辦完入職卻整天在總裁辦公室晃悠,就連顧昭陽去楚氏辦事兒都看見了好幾回。
頭一次唐姍姍還在電話裏耐心的聽著陳羽婕的一套八卦大姨的理論,後幾次幹脆裝睡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