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得厲害,花沫在吳世許懷裏挪了個舒服的姿勢,眯了一會兒,吳世許閉著眼睛,睫毛一直顫著,不斷撫摸著花沫的後背,好讓她安心的睡去。

夢裏,花沫牽著吳世許的手到了一個山穀,山穀裏花香四溢,蝴蝶翩飛,兩個人跑著跳著,卻聽不見彼此說話。

花沫著急的撫摸上吳世許的臉,那張俊美的臉逐漸猙獰,變形,直到化成一汪水,再重組成另一張可怕的臉。

“小沫,醒醒,怎麼做噩夢了呢?”

花沫閉著眼睛伸出胳膊往上夠,緊緊窩在吳世許的脖頸裏,哭哭啼啼的止不住。

吳世許心疼的直皺眉,緊緊摟著,好言好語的哄。

“沫沫啊,咱先不哭了噢,欺負你是我的不對,可是咱不能這麼哭啊,說說夢見什麼了,說出來就好了,咱就不害怕了,好不好?”

“世許,我夢見,我夢見你變成你哥哥了,那張臉特別醜,還離得那麼近,我,我好害怕呀……嗚嗚嗚”

吳世許被花沫鬧的冷在那,哭笑不得。

這是多討厭吳世一,做著夢還嫌他長得醜。

“世許,你帶我出去走走吧,我這幾天心裏憋悶的慌,總是做噩夢。”

“那咱就把眼淚兒擦幹嘍,你這樣子出門,那菲傭都得跟著你哭了。”

“為啥呀?”

“因為你哭的好看啊,東施效顰聽過沒。”

“去你的,吳世許,你討厭鬼!”

“別惹我啊,惹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討厭。”

“你,你把手給我拿下來!”

花沫扳著吳世許粘在自己胸前的手指頭。掰開一個另一個搭上去,兩個人較勁了好久,終於勉強穿上衣服出門去了。

胖乎乎的小菲傭看見英俊的吳世許紅了臉,整理了自己圍著圍裙的工裝,又把耳邊的碎頭發抿到耳後。

吳世許好心情的笑了笑,拉過花沫,把愛馬仕的新款方巾整齊的疊成細條,係在花沫脖子上,擋住他早上新啃的紅色小印記。

這個季節的夏威夷有些熱,將近三十度的高溫,配上頭頂的大太陽,花沫剛探出個小腦袋就麻溜的縮回去。

噠噠噠的跑回屋裏,塗了一層厚厚的防曬,拿一頂大草帽,黑黑的墨鏡把漂亮的眼睛擋上,白色的露肩長裙,點綴幾顆小紐扣,整個人性感俏皮的模樣又是惹的吳世許心頭燥熱。

兩個人手牽手踩著沙灘,沿著海岸線走著,不時有金發碧眼的異國情侶投來友善的目光,吳世許淡定的應付自如,花沫則一副萬事無關的樣子,朝著藍天大海揮手。

越走越曬,花沫這才反應過來手裏牽著的男人沒塗防曬。

匆匆忙忙的從大包裏翻出自己的防曬霜,把麻繩編的大包挎在肩膀,防曬霜的小瓶子在手裏倒來倒去,白色的乳液就暈開在手掌,再輕輕搓勻,花沫踮著腳尖夠著吳世許的臉。

沉浸在美人和美景中吳世許突然明白了花沫要對自己做什麼,看著小手心裏滿滿的油膩膩乳液,吳世許下意識的皺著眉頭往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