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花沫表現的中規中矩,甜美可人的笑容依舊秒殺了吳世許的心,吳夫人繼續著她的表演,唐姍姍預測一場酒局撐下來,她應該累的不輕。
三個男人談著生意上的事情,唐姍姍側耳聽著,並不多言。
在和花沫的對視中她也並沒有察覺到過多的情緒,仿佛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從來沒有過,她和吳世許還是讓人豔羨的神仙眷侶,之前所有的醜陋和掙紮都不曾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魘,過了就散了。
許多年前,有一個記者問了花沫對於愛情的看法,那時她還沉浸在對管浚雅的瘋狂迷戀中,就隨口說了一句:“隨緣吧,隨遇而安,就是我的愛情觀。”
好久以前,她以為遇上了吳世許就是她最好的幸運,直到她第一次發現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第一次從自己送給他的外套上看到女人的長頭發,第一次在無心睡去的找出吳世許藏在櫃子後麵的針管給自己紮了一針,如果再有記者來問她想要什麼尋找什麼樣的愛情,她真的會說:“我隨遇你而安,一場夢吧。”
活不下去,還死不上來,就是花沫對這輩子的總結。
“以後都這樣了嗎。”
吃完了晚飯,唐姍姍借口想散散步,和花沫一起到酒店大堂的外麵聊聊天。
“這樣唄,能怎麼辦呢,我爸爸欠了幾個億的賭債,我的心髒搭橋還要好多錢,吳世許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他。”
“還好嗎,我是說你的身體,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有問題的啊。”
“上個月,世許出事前的幾個星期吧,月經一直都不規律,我以為是有了,去醫院檢查才知道,是心髒病。”
“怎麼會這樣?”
“跟長期服用藥物有關吧,我們那個的時候,都是事後藥的。”
“什麼?那怎麼能行,你身體受得了嗎。”
事後藥每年最多三次,照花沫這種說法,難怪她的身體會出問題。
“沒辦法啊,我們兩個,要不了孩子。”
“為什麼,你們不是……”
唐姍姍對上花沫絕望的眼睛,明白了什麼,她瘦削的身形,她,蒼白的麵容。
“花沫,別毀了自己。”
唐姍姍無力的勸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勸解花沫的心情,她想,她能懂花沫的心情。
就在楚北辰和唐姍姍出門吃飯的同時,沈夢雅悄悄的設法把沈瑞帶出了楚宅。
“小家夥兒,在楚北辰身邊怎麼樣,貴公子的日子過的還舒坦嗎。”
沈夢雅自從顧昭陽敗落,就過的很窘迫,聽從顧昭陽的意思去找了幾次陳羽婕,剛開始的時候,陳還顧念著和顧昭陽的情義能幫就幫,後來的幾次,也許是想通了,也許是顧和沈狼狽為奸,咄咄逼人的氣勢貪官陳羽婕徹底失望,沈夢雅的訴求再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現在,沈夢雅抓住沈瑞的肩膀,這是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瑞瑞,你是不是答應過我,以後在楚家的一切都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對不對。”
沈瑞眼神戒備的看著她,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你說話啊沈瑞,你是不是答應過媽媽,不會丟下媽媽一個人不管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