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靈夢,一個作家,怎麼了,認識啊?”

“她是不是在雲南呆過一段時間?還在一家酒吧唱過歌?”

“那我哪知道,跟她不熟,隻見過幾次麵,到底怎麼了嘛。”

“哦哦,沒什麼,就是覺得眼熟而已,我們接下來去哪兒,美國?還是希臘?”

“美國吧,我還想去看看我的大學同學呢。”

“好,你說了算,你說去哪兒咱就去哪。”

“嘻嘻嘻,老公,你真好。”

“那當然。”

林晨的老公表哥姓何,前年在西班牙出了一場車禍,半身癱瘓,記憶喪失,唯一記得的是自己姓什麼,老家在哪裏,還有就是自己在雲南跟人有個什麼樣的約定。

那個時候何家都認為表哥是撞糊塗了,沒人注意到他說的雲南之約,林晨的老公跟表哥從小交好,受他的委托曾經去過一次雲南,找到了那家表哥說的小酒館,他拿著表哥交給他的照片給人看,可是老板說那個姑娘早就不在那裏唱歌,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他也就回來了。

又過了兩個月,林晨陪著老公回老家,見到了那個癱瘓在床的表哥。

他趁沒人的時候悄悄的問了他一句:“你怎麼不早去找她,我去的時候,人家早就走了。”

表哥躺在病床上,全身隻剩下幾根手指能動,他貼在表哥的嘴邊,聽他用微弱的語氣對他說:“走了就好,我想告訴她別等了,我回不去了。”

“表哥……”

林晨的老公最終也不能確定單於靈夢到底是不是表哥要等的人,希望是吧,他希望表哥愛的人能真的得到幸福,畢竟為了能和她在一起,表哥一個人在國外奮鬥了那麼多年,雖然結局不是很好,可至少兩個人之中總有一個人要幸福。

“你說對不對,晨?”

在回家的路上,老公突然問林晨。

“什麼,什麼對不對啊。”

“沒什麼,我是說,我們要幸福,對不對?”

“對啊,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昨日擔當 昨日敢想 昨日轉眼 就跌撞

夏時夢長 秋是晝短 清冽途上 不遠望

薄情於癡 貪小於妄市井冷眼 沒淺嚐

難予疏淡 難在得失 難是求而 不得

一如彷徨一如年少時模樣

尋幾處好景破星光

一如原諒一如年少時模樣

覓幾句愛人留綿長

多少涼薄世態可動蕩

還有孤獨要頑抗

多少遺憾自負存念想

唯有時間不可擋

後來奔忙 後來失望 後來他鄉 即故鄉

困飽兩餐 詩寫雲上 早春一去 又如常

刻骨於雪 失落於風 長情意在 夜雨香

故事易寫 年歲難唱 最是此刻 不枉

一如善忘一如年少時模樣

經幾場圓滑換鋒芒

一如流淌一如年少時模樣

想避世更要在世上

轉眼又是陽春三月,唐姍姍肚子大的已經行動遲緩。

這一天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唐姍姍吃完了早餐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裏溜達。

還蔫了吧唧的的小花小草們趴在土地上懶得抬頭,頭頂上暖和和的陽光照的人格外舒坦。

沈瑞從補習班回來,穿著楚北辰給新買的少爺裝,鬼鬼祟祟的從院子裏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