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服侍夢溪拆去了頭的飾物,洗了臉,想著不能象21世紀時衝淋浴,夢溪遺憾地歎了口氣。
接過紅珠端進的陳醋薑湯:
“都下去吧”,
“是,二奶奶,給二爺瞧病的大夫就住在西廂房,如果晚上二爺有什麼事,直接叫大夫就是”紅珠紅玉鋪好床,放下床賬,將水端出,掩好門。
聽著紅珠紅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夢溪快速地從裏麵插上了新房的門,將香爐裏的龍延香熄滅,並將香爐移到了窗外。
仔細端詳著床上的昏迷中的這個稱作她夫君的人,鳳眸緊閉,高挺的鼻梁,微閉的薄唇,透著一股的剛毅,是那種隻一眼就能讓少女臣服的帥哥,如果拿到現代,比劉德華、謝霆峰還要勝三分,絕對又是一個萬人迷,天生的禍害,夢溪暗稱自己賺到了。
“嗬嗬,我也有和明星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可惜,能看不能吃,這一張禍害千年的臉,背後顯賀的家世,不知會有多少癡心女子會為他暗然傷神,品嚐著孑然的寂寞”
眼前的帥哥讓前世就有帥哥情結的夢溪在心底狠狠地臭美了一翻。
把手搭在蕭俊的脈博上,仔細地給蕭俊號了脈,又翻開蕭俊的眼皮觀查了半天,夢溪已完全可以確定,蕭俊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夢溪想起自已上輩子為寫博士論文曾翻閱不少古今奇書。
南國的紅心焦和西域的龍延香,兩者香料產地不同,卻都奇香無比,而且都有安神作用,隨便拿出一種,都是世間難尋的香料,但沒有人知道,如果兩者合在一起使用,便會產生一種奇毒,無色無味,吸入少量沒有關係,但長期吸入,就會慢慢地中毒,而且中毒後,根本查不出來,剛開始會讓人感覺疲倦,四肢無力,慢慢地會越來越嗜睡到昏睡、知覺麻木,最後在昏睡中死去,整個過程大概有半年左右,看蕭俊目前的狀況,毒已入骨,如果此毒再不解的話,大楖也就有三五天的活頭了,想到這,夢溪不禁打了個冷戰:
“是誰,要至蕭俊於死地”,平常人家哪怕一種香也難得到,別說兩種了,兩種同時用簡直是暴殄天珍,這絕對不是巧合,顯然是布局日久,夢溪想到自己剛嫁入蕭家,無論蕭俊對她是否有情,他都是她名義上的夫君,是她以後在蕭府的依靠,蕭俊絕不能死。
這毒,還得偷偷地解,現在不知道蕭府中是誰害的蕭俊,敵在暗,我在明,如果夢溪現在說出蕭俊是中毒,且不說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解毒,無法交待,蕭府的水太深,身邊又沒有一個自已人,可能她今天剛解完毒,明天便會被人害得連渣都不剩了。
“姑娘我還從來就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時候,看在你以後會是我在蕭府立足的依靠的份上,隻好先做筆賠本的買賣了,就當先期投入吧,以後一定要連利息一起收回,蕭俊,你可不許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