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溪兒是真不記得了?”
“二爺說出來看看?”
“溪兒,今天……今天是我們大婚六周年紀念日。”
蕭俊低啞而略帶磁性的聲音,讓夢溪一陣迷亂,她們結婚這麼久了,她竟不記得,是有些太粗心了,難怪他神色黯然,剛要開口,瞥見蕭俊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夢溪猛的清醒過來,臉瞬時冷了下來,開口說道:
“二爺忘了,我們四年前就已經離婚了”
“離婚?”
蕭俊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不覺一怔,隨口重複了一遍。
汗!怎麼又冒出了現代語。夢溪猛一激靈,額頭沁出一層細小的汗珠,人也更清醒了,瞥見蕭俊正疑惑地看著她,咳了聲說道:
“那個,二爺聽錯了,是離開,夢溪是說四年前二爺就寫了休書,夢溪離開了蕭府,怎麼還說我們結婚六年了呢?”
聽了這話,蕭俊搖搖頭,疑惑地問道:
“我給溪兒寫過休書嗎?我怎麼不記得,想是溪兒也記錯了,我們一直是夫妻啊,哪來的休書!”
蕭俊今天怎麼了,竟睜眼說瞎話?夢溪伸手向他的額頭摸去,嘴裏說道:
“二爺沒發燒吧,怎麼說起了胡話?”
蕭俊伸手握著夢溪的小手,嚴肅地說道:
“溪兒,別胡說,你說的休書在哪,拿來我看看。”
對上蕭俊異常自信的目光,夢溪心一動,猛回頭看向知秋,隻見知秋和知春臉色煞白,緊張地看著她,抽出手,夢溪出了客廳,直奔樓上的書房。
來到書房,從靠西牆的一個小櫃裏,取出一個盒子,伸手打開,裏麵空空,那封休書竟不翼而飛!
轉身向小櫃裏找去,卻看到了她早已做了死當的嫁裝,這嫁妝什麼時候回來的,記得她後來有錢了,要李度去贖過,但當鋪掌櫃的說,都轉手了,無法贖回,現在怎麼都回來了。
搬出那個小梳妝盒,嘩啦一下倒了出來,一件一件地看去。
是誰?竟把休書換成了嫁妝!
能進這書房又能打開這櫃子的隻有一人……
“溪兒,我們的婚姻一直還在,這嫁妝便是證明。”
聽了蕭俊的話,夢溪渾身一顫,猛轉過身來,隻見隨她上來的知秋、知春、歐陽迪等都屏息看著她。
“你們……”
見夢溪語氣嚴厲,麵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目光中透著一絲冰冷,眾人撲通撲通都跪了下來。
知秋顫抖的說道:
“奴婢發誓對小姐絕無二心,知夏去世前唯一的心願便是小姐和二爺能有個好結果,奴婢求小姐成全知夏這唯一的心願。”
“求小姐成全知夏的心願!”
“求小姐成全知夏的心願!”
知春、知冬也磕頭附和道,提到知夏,夢溪的心一陣刺痛,目光一一掠過跪在地上的眾人,最後停在歐陽迪身上,這四個丫頭打小在一起,感情自是深厚,為了知夏的遺願,也說的過去。但歐陽迪不同,難道因為喜歡上了知秋,便不再忠心了嗎?
這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重色輕友!
注視著歐陽迪,心念電閃間,夢溪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歐陽迪不覺打了個寒戰,磕頭說道:
“主人,蕭大哥對您情有獨鍾,弟子真心希望您和蕭大哥有情人終成眷屬,擔心萬歲下旨賜婚,釀成悲劇,弟子才出此下策,弟子發誓,弟子對您忠心無二,弟子和知秋兩情相悅,心心相印,求主人成全”
聽了這話,夢溪又疑惑起來,她自信還是個開明的主人,果真兩情相悅她怎麼會不成全,做出棒打鴛鴦之事,讓她們都背叛自己?
夢溪自信,她還沒那麼煞風景。
瞥見知秋臉脹的通紅,緊張而又殷殷地看著她,夢溪更加疑惑起來,她喜歡調侃她們,但從沒流露出阻止之意,她怎麼會……
見夢溪眉頭緊皺,知秋跪爬兩步磕頭說道:
“小姐,奴婢曾發過誓,如果小姐被休下堂,奴婢也一生不嫁陪著您,小姐果真想孤獨一生,奴婢一定陪您……”
知秋一句話,夢溪如夢初醒,這就是了,知春和知冬早就配了人,但舍不得自己,才一直跟在身邊,知秋已經21歲了,卻一直不言婚嫁,自己也曾提過,但知秋隻說不急,雖說在古代,知秋這個年齡算是老姑娘了,但拿到現代卻正是豆蔻年華,眼見知秋和歐陽迪兩情相悅,她便沒著急,不想竟是自己耽誤了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