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走道的寬度大概是一米左右,勉強能夠兩人並肩行走。可如今卻被四季一人給占完了,眼前的景色慢慢變得模糊了起來。四季不得不扶著牆壁來穩住身形,心裏暗暗笑道:這白蘭酒不止味道純正,後勁也是十足,才幾杯下肚,便已經醉了!。
等著四季好不容易走到了房間門口時,卻見一紅衣男子立於門前,不免有些疑惑,便開口詢問道“你找誰?……”
那人緩緩轉過頭來,一張絕色的容顏便暴露在橘黃的燭光下,四季全身一陣,刹那間腦袋裏一片空白,竟看呆了!
膚如凝脂、唇紅齒白、明眸皓齒,用一切來形容女子美貌的成語來形容他也不為過。甚至表達不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半分。及腰的長發,僅用一根紅色的發帶捆綁著隨意的搭在肩上,看上去慵懶、迷人。紅色的紗衣層層相疊,未做其他裝飾,卻更襯那妖嬈動人。那人望著四季,嫵媚一笑道“自是來尋你!”尾聲微微上挑,餘音嫋嫋。
四季不免有些惋惜,這般身姿容貌,卻是男兒身,當真是可惜了!,昔日妖姬妲己,也莫過於此吧!
不過來人是尋自己的,便道“我們認識嗎?尋我何事?”。
聽出了四季語氣中的戒備,男子的笑意則更加深親昵的說“別那麼緊張,我不是要害你的人。我隻是來提醒你,要小心燁國的那兩人…”。
燁國……原來,慕禾和焰是燁國的人。
見四季陷入沉思的模樣,男子又道“看來你已經猜到是何人,也不用我再提名字呢!”。
“你又是誰?為什麼特地來提醒我要小心他們二人?”
男子隻是笑著,沉默不答,突然轉回目光,在四季疑惑的神情下,抬起手,推開那失修已久的木門。
穆筠!那房間裏還睡著穆筠!,見那男子邁開步子想走進去。四季立馬著急的跑過去想阻止他,誰知在要抓住衣袖時,他突然身子一斜,背靠著門沿,讓出地方來,四季一個踉蹌,便衝進了屋子。等站穩了身子,四季才發現屋子裏是漆黑的一片,僅僅是靠著走道上的光,無法看清楚整個房間的情況。也看不見穆筠的影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她們的房間。
被耍了!反應過來的四季立馬轉過身怒視著男子,是有多久沒有被人捉弄過了,在記憶裏,每每有人要捉弄自己,她總是能在對方還沒有動手以前,將對方反將一軍。一種屈辱感浮上心頭,四季一咬牙,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誰?準備做些什麼?”。
男子不理會四季的話,反而哈哈地笑了起來,右手扶著門沿,在四季的注視下慢慢的關上門,那抹紅色漸漸的隱入陰影之中,直到橙色的光線要消失時,才聽見他拉長了尾音,輕佻的說“晚安…我叫做紅葉,別忘記了!~~”。
話音一落,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四季憑著記憶走到木門的地方,想著那破舊的門,應該一腳就可以踹開。便深深地吸一口氣,單腳抬起,狠狠地朝門踹去,卻沒有預想中的的觸感。四季一驚,整個身體由於慣性像前麵撲去,額頭正好撞在地板上,傳來錐心的痛感。
痛啊!~~四季捂著額頭從地上坐起,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色卻明亮了起來,窄小的房間,硬板的小床,還有隨意放在地上的行李。這是她的房間?四季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睡在地上。不過一見,床上呈大字型,一隻腳還懸在半空的穆筠,就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靠!昨天晚上不是還因為暈船半死不活的嗎?休息一晚上就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