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天氣,陰晴不定,今日是烈日當頭,明日有可能就是陰雨綿綿,穆筠在床上躺了五天,在第五天時間,終於可以下床行走,落地時,還特地用單腳在地上蹦Q了幾下,然後無比認真的對四季說“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古人誠不欺我。”
隻是她那還沒有感歎完,船艙內突然變得嘈雜了起來,四季疑惑的打開門去看,就見原本一米寬的走道上,如今全部擠滿了人,七慌八亂的匆匆向外跑去,四季抓住一個從自己身邊跑過中年男子問道“大哥,發生什麼事情呢?為什麼大家都在逃命啊?”。
那男人一把甩開四季的手,慌慌張張的道“這不是山賊殺上船來了!還不快逃命。”。說完,便匆忙的跑開。
四季呆了一會,陷入沉思,耳邊突然響起穆筠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穆筠道“我們要逃嗎?”。
“逃!”薄唇輕啟,卻說得無比堅定,立即轉身去收拾東西,說是收拾,也不過是去拿些銀兩,和那塊看似平凡,卻價值千兩的玉佩,然後又分了一半的銀兩給穆筠,交代道“如果有人要搶劫,就給他,這個世界是人命如草芥,千萬別起頭。”
穆筠雖然遲鈍,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便點了點頭。
走出門口時,窄小的過道上,已沒有了人,雖然空無一人,但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兩人對視一望,不著急的向出口跑去。
剛到出口,四季卻隻覺得銀光一閃,脖子一涼,一把大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穿著麻布粗衣,胡子拉喳的漢子,惡狠很的道“別動,小心刀劍無眼,傷了姑娘可不好。”
四季這才注意到,船上的人已經被壓到了甲板上,全部都坐在地上,被威脅得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在不遠處還有一具身體,地上已有一灘血跡,還沒有幹,四季認出了他是鏢局的人。胸口卻泛起了一陣惡心
“你!”穆筠剛準備出手,就被四季的一個眼神製止住,在轉過頭來,看著那人,沉下語氣三分道“我們不動,所以還請把刀放下。”
刀果然放下,那人手指著哭哭啼啼的人群,對著四季和穆筠道“你們去那坐好。”
四季給穆筠一個眼神,穆筠便率先走到人群裏,到了四季時,卻不知是不是因為害怕,所以慌亂了手腳,在錯過那人時,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擺,身體向前倒下,重重的跌在地上,腰間的銀子掉了一地,散在各處。
後麵那人呆了一下,隨後樂滋滋的怪笑了起來說“看不出你雖然是一小姑娘,但家底還是很厚的,”說完,撿起滾到他腳邊的一錠銀子,揣在懷裏。
四季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穆筠的身邊,對上穆筠擔心的眼神,隻是搖了搖頭,便低聲的詢問“看見縹戈了嗎?”。
穆筠在四周看了一番,突然手指右邊說“在那!”。
四季順著穆筠指的方向看過去,卻見人山人海,根本沒有看見那一襲白衣,疑惑的問“我沒有看見?”。
穆筠有些急了,“就在那啊!那個小師妹還在旁邊呢!”還未說完,就拉起四季的手,匆忙地道“我帶你過去”。
四季觀察了一下情況,見守著她們隻有五個人,要偷偷的移動,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山賊應該不止這點人數,剩下的大概是在船艙裏收斂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