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人海裏,那抹白色是那麼的耀眼,讓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她,移不開目光,四季……原來她叫做四季,“四季,四季”低低的念著這個名字,胸口卻一陣絞痛,還有一股莫名的喜悅,一時間,陌生的感情充斥這這具身體,百般不是滋味,他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向往,渴望明白那環繞在心間的陌生感情是什麼。
明明喧鬧的集市很嘈雜,但那個不算熟悉的聲音,在發出第一個音節時,就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裏,她說“笨蛋,你在不過來,我可讓肖勾出發了哦!”。
“笨蛋……”少年原地炸毛,就朝那華麗的馬車跑過去,望著馬車上,那個笑顏如花的女人吼道“敢罵本王是笨蛋,看我不砍了你的腦袋。”
四季見夏侯嘉懿是真的生氣了,就趕緊讓肖勾駕馬離開。
肖勾也不是什麼聽話的人,一邊笑著,一邊還真的一鞭子打在馬身上,馬車動了起來,急得夏侯嘉懿一縱身,連忙跳到車上,誰知肖勾突然加快了速度,夏侯嘉懿還沒有站穩,腳一滑,就要向後到去,心裏暗叫不好,正在他準備摔倒地上時,手上一緊,眼前白衣飄飄,一個不算大的力道又把他拉上馬車。一站穩,懷裏便充滿了一股奇異的花香,心髒快速的跳了起來,意識也有些不清。
見夏侯嘉懿安全,四季就鬆開了他的手,抬起頭來,也不知是不是剛才他跑得太快,原本白皙的膚色,現在像是喝醉了般,紅的不成樣子,便開口關心的詢問道“怎麼了?剛才傷到那了嗎?”。
夏侯嘉懿如同癡了一般,隻是呆呆的搖了搖頭,掀開紗幔便走進馬車裏,人剛一進去,就聽初翠的一聲驚呼“天啊!殿下……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那不舒服嗎?”。
四季心裏也擔心,剛剛準備走進去看看時,駕車的肖勾突然轉頭笑道“姑娘是第一次來琴鼓城吧!何不趁此機會好好欣賞這琴鼓的風光,在四國裏可找不出比這更繁華之地”。
“夏侯嘉懿他……”
肖勾的笑高深莫測“就算為了王爺,姑娘也還是和肖某在外麵看看街道吧”。
四季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一想起馬車裏兩個人的關係,就明白了,想著自己一個外人,也不能一直去打擾他們,就坐在肖勾的旁邊,欣賞這古代的街景。
到了客棧,一下馬車,夏侯嘉懿便一個人回了房間,隻有初翠和肖勾在旁邊伺候著。
四季也樂得清靜,吃了點東西就回房間,她的房間的景色不錯,一推開窗子正好對著被雲霧環繞的琴鼓山,夜色已經落下,那坐神秘的大山遠遠的看過去,有些不真實,像一幅墨畫。
明天,夏侯嘉懿要去爬山,自己也跟著去看看好了,她對那個神秘的傳說還挺有興趣的。
如此想著,不知不覺地……四季就趴在窗子旁睡著了,直到房間裏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從窗外突然吹進一陣風,正好滅了那木桌上的燭火。銀白的月光透過不大的窗子散在熟睡中的四季身上,慢慢的也照出了那紅色的衣角,雌雄莫辯的容貌。他像是憑空出現,連輕微的腳步聲也沒有。
他輕輕的抱起窗口的女孩,輕輕的放在床上,像對待珍寶一般,那般溫柔。那一夜,他就靜靜的守在她的旁邊,正如之前的日子,夜夜守在她的身邊。
其實,你並不是獨自一人,我一直在你旁邊。
四季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那是在一片紅楓林裏,連同世界都染成了的紅色,這個地方明明自己不曾來過,卻感到十分熟悉,被楓葉鋪滿的地上,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小男孩正坐在,他的五官長得非常精致,就像一個人偶,四季向他走去,剛到跟前,男孩突然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四季,四目相對,他甜甜的燦爛一笑道“我等你好久,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