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差不多三米高,平常人要爬上去實在不容易,更別說尉遲瑉還把他家裝修得很好,找個墊腳的地方都找不到。這種時候輕功就起到了非常方便的作用,隻見紅葉身影一閃,人就已經站在了高牆上,他轉身,邪邪的笑著看著她們,放低聲音道“要我抱你們上來嗎?”。
四季和穆筠相互看了看,默契的搖了搖頭,異口同聲道“拉我們上去就好!”。
隻是她們終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爬上去。不怪其他,就怪尉遲瑉太好麵子,圍牆上塗的都是上好油漆,就一個字‘滑’,上不去。紅葉拉了好幾次,胳膊都酸了,便問道“我直接抱你們上來就是,幹嘛弄得這麼麻煩”。
穆筠直搖頭“我不能做對不起縹戈的事情”。
四季笑道“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絕對不能答應,否則會發生非常糟糕的事。
紅葉無奈蹲下身子,撐著腦袋看著她們,白玉一般的手指朝右指去,不懷好意的笑道“不要我幫忙也可以,向右走二十步,那可以進去”。
“你這麼不早說!”,言畢,穆筠拉著四季就朝右走了二十步,卻在到達目的地時瞬間石化,兩人中,四季率先回過神來,嘴角一抽,指著牆角一個不算大,勉強能擠進去的狗洞說“你說的是這?”。
紅葉十分誠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點頭道“除了大門和後門,也就這能進去”。
四季瞧著那散發著陣陣尿騷味的狗洞,死心拉著石化了的穆筠又回到原地,謙虛的彎下腰,朝紅葉恭敬道“麻煩你老人家了”。
事實上,四季總是在壞事上靈感特別準,當紅葉走到她麵前,環抱住她的時候,四季臉上猶如火燒,心髒狂亂的跳,不過好在夜裏天氣冷,光線又不太好,所以她能忍。在紅葉抱著她跳到高牆上,力道越發的緊,一邊不斷說著牆壁太高,他不敢跳下去。一邊又借由‘害怕’趁機吃她豆腐的時候,四季臉上已然是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
人在牆上飄。不得不低頭,四季幹脆無視他,任由紅葉一個人瞎折騰,最後,戲演夠了,豆腐也吃夠了。他才將她放在地上去。
接下來,把穆筠接進來也不過是幾秒鍾的事情,這一次,他可沒有什麼怕高,不敢下來的話說。四季心想,一個人怎麼能厚臉皮到這種程度,她到底是看上這人的那了?。
可惜喜歡上一個人那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賣。她也隻能認了!。
紅葉在這府裏呆了好幾天,也不是沒有半點作用。他熟練地避開耳目,輕易就到了尉遲瑉口中的房間。又遠遠地在暗處等了一會,才見‘穆葉’打開門出來。易容術就這點好,換了一張臉,誰也分不出真假來。穆筠直直稱奇。
‘穆葉’先是對著紅葉恭敬的行了一禮,叫了聲“公子”才說“公子給的藥,我已經想辦法給他服下了”。
四季的注意力停在想辦法三個字上,不由上下打量那人,直到人都走遠了,她還沒有把視線收回來,心裏嘀咕著;怎麼沒有呢?
見狀,紅葉好奇的問“娘子找些什麼?”。
四季並沒有多想,張口就答“吻痕”
“找吻痕做什麼?”
“自然是好奇那人用了什麼方法,讓尉遲瑉放下戒備心甘情願吃他給的東西”。話落,她後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紅葉顯然已經猜到她想那去了,偷笑著走進屋去。
四季叫苦不送,一邊穆筠同情的拍上她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麵子這東西,就是拿來丟的。而且腐女也不丟人,大家都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
四季頓時有種想拿針線把這人嘴巴縫上的衝動。
走進屋子裏,尉遲瑉已經昏昏沉沉的坐在椅子上,模樣像極了現代中那些受了催眠的人,縹戈給的藥丸,也是一種麻痹神經的藥物,能讓服用者在一刻鍾之內說出所有的心底話,而且醒後還不會有記憶。
一刻鍾之後,他就會陷入熟睡。他們的時間並不長,想問的問題卻如山般多。四季扯了扯穆筠的衣角,道“你先”。
穆筠稍做猶豫,沉默一秒問“我是誰?”。
尉遲瑉迷糊著雙眼,抬頭看了看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你是青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