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安撫(2 / 2)

“你要是早些來,我也不至於陪小王爺喝這麼多,還嫌我臭”。

四季聽言無辜抬頭望天,似沒有聽見這話中責怪。

懶洋洋回道“我也是有事情的,怎麼?夏侯嘉懿他人呢?”

肖勾側身讓她“自己進去不就知道了,好了,你都來了,我也差不多該功成身退了”

說罷!理理滿是酒臭的衣裳

“我先走了,小王爺在屋裏睡得要死,你可以先叫下人去收拾收拾,在進去。

相信我,那屋子的味,不比我身上的輕”。

話說他就是在那染上的。

四季目送著肖勾瀟灑離開,轉身看著院子裏一眾傻眼的家仆。

大眼對小眼,誰也不開口。

最後還是她先受不了這種嚴肅的氣氛,率先開口

“你們王爺在哪裏?”

夏侯嘉懿的房間在主屋中,右鄰湖,左居客。

青林別院,小巧碧湖,穿過九曲回廊,樓宇亭落。

到了門前,推開門,迎麵撲來酒氣。熏得人頭腦發暈。

四季捂鼻走了進去,不出意外的在床角看見一具死屍。

哦不!是活屍。

伸腳踹了踹沒有反應,四季便蹲下身子,說“喂喂!你死了嗎?”。

還是沒有反應,看來是‘死’了啊!

她站起身,對著身後站著的一眾仆人說。

“沒救了!抬下去埋了吧,記得多燒三炷香”

身後的人們一陣狂汗,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嗬一聲。

正準備離開,腳踝突然被人抓住。

呈大字懶懶躺著地上的人,緩緩睜開一雙朦朧的眼睛。

近乎低喃“我還沒有死了!”

四季轉頭垂目,目光從手轉到他的臉上,微微勾起嘴角,淺淺一笑。

“那這真是失禮,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此情此景,讓她想起在尉雷時,夏侯嘉懿的放縱。

曾經做下的那些糊塗事,不僅顛覆了她的認知,還讓人心疼。

“你啊你!”

四季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隻得歎了口氣,輕輕搖頭。

“生氣了?”

躺在地上的人抬著一雙燦如繁星的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夏侯嘉懿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她有多失望,有多生氣。

說來,這也是一矛盾的人。自從聽見自己的親哥哥,下旨賜婚以來,本來一直很好的兄弟情。

第一次有了間隔。

長年的叛逆心態讓夏侯嘉懿總想做些什麼,來表達心中的不滿禿廢。

但偏偏又怕她生氣,她一生氣,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他眼中,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褲腳,夏侯嘉懿討好的說“別氣了!”

四季仿佛看見他的頭上有一對耳朵和尾巴,在搖啊搖的,染人心憐。

看著好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走到他的身邊,捏著鼻子說

“我沒有生氣,隻是你身上這味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可不可以去換身衣裳,洗個澡,我們再來好好的聊一聊”。

夏侯嘉懿有些猶豫不決,“你不要走!”

她看上去是說話不算話的那類人嗎!

“我不走”她無奈的說。

得到了保證,夏侯嘉懿這才慢慢從地上爬起,隻是喝多了的他。

神智依舊還很糊塗,四肢更是發軟。費力的從地上站起,往門口走去。

隻是走出的路是S型,身子更是東歪歪,西偏偏,反正就沒有站正過。

生怕他摔倒,就叫了兩個人攙扶,見小王爺依舊還戀戀不舍的回眸。

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快點把他丟進澡堂裏醒醒酒,淹死了我負責”

攙扶著夏侯嘉懿的兩個人顫了顫,匆匆加快步伐,那模樣就像她是洪水猛獸。

要把他們小王爺吃了一樣。

夏侯嘉懿走後,四季嫌棄這屋子的味太重,就叫了人來打掃。

她則站在屋子外去等。

不一會,原本滿是酒氣的房間中,已點上了清香的檀香。

檀香煙霧點點環繞,白霧升空宛如炊煙。

喝光了的酒壇子也被人撤了下去,換上碧螺春。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大口喝下,百般無聊的等著不知是不是在澡堂睡死了的人。

夏侯嘉懿的房間和其他人的並無二異,隻是屋中的擺設更為精致。

四季抬頭,瞧了瞧牆壁上懸掛的寶劍,通體玄黑,黃色劍穗,劍鞘上雕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飛龍。

傳聞夏侯恒在登基那年,曾給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一把上古時期傳下的寶劍。

並間接奠基了夏侯嘉懿在汐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有了寶劍,他的地位,完全不低於身為太子的夏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