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不太嚴重,否則要是破相了,那我這天下第一美男的名號可要易主了”
自己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他也好意思!四季索性轉過頭去,不在看他。
這個人是誰?這裏又是哪裏?
疑問充斥了她的腦袋,她打量四周,卻見是在太傅府的房間,心底更加鬱悶不已。轉頭看著還在自戀的美貌男人,他的紅衣實在太過耀眼,一貼近,就舍不得移開視線。
似白玉般的手,指節分明,纖長有致,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眼睛嫵媚彎如半月,唇是絳紅色,誘人去吻。
他說得沒錯,這的確是閉月羞花的美貌,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是可惜了。四季呆呆的望著他,似有個名字從心底呼之欲出,紅……
“你為什麼叫我紅小妖啊!”正當她開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突然轉過頭來,一邊往嘴上的傷口抹藥,一邊說“這個稱呼和阿姐的穆小二有什麼區別嗎?”
於是,四季再一次感受到了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感覺,和她的意識無關,身體自然而然就動了起來,嘴巴彎起,好笑的說
“紅小妖是妖精的簡稱,穆小二也是穆二貨的另一種說法,不覺得很適合你們嗎?”
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歡快而又明亮,三分打趣,七分幸福,僅僅是叫著兩人的外號,胸口便已被裝得滿滿的。
“這是娘子你給我們的愛稱嗎?”
男人把臉貼近,濕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他長長的睫毛幾乎快掃上她的眼睛,四季無端的臉紅了起來,難得害羞的想別過頭去。
卻被人捧住了臉,打斷她的小動作。纖長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中指像調皮的孩子勾起她耳邊的頭發,纏繞在第二指節。
距離越來越近,曖昧的呼吸交融著,他輕輕的吻上她的雙唇,先是淺嚐即止,後是深吻,舌尖一一個掃過她嘴裏的每一個角落。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啃咬著,唇齒相碰,動作熟練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她對他的親昵一點都不反感,反而心髒跳得很快,幾乎要從胸口跳出,它渴望要得更多。
她不認識這個男人,身體卻在叫囂著,希望這個人給她一個歸屬。四季的舌頭嚐到了一絲藥的苦澀,無意觸碰到他剛剛被咬的傷口,下意識輕輕舔了一下,換來的是更深的吻。
大腦漸漸變得一片空白,男人最後把頭靠在她的肩上,似貓兒般朝她脖子處拱了拱,帶些撒嬌和依戀。他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一句話。“我愛你,四季,我深愛著你,我永遠都是你的紅小妖,所以……請不要忘了我”
夢境碎裂成一片又一片的碎片,身邊的人已不在,四季茫然的朝前麵伸出手,最後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心,心底空蕩蕩的。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夢中男人的容貌已變得模糊不清,唯有那一句句我愛你,仿佛刻在心頭的骨肉,生生的印在那裏,留下不可忽視的一筆。
紅小妖?
死妖精,像個妖精般的男人,一個絕世小受!
四季猛地兩手拍向臉頰,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手心裏的臉陣陣發熱,眼睛死死的盯著桌子底下的地板,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她居然夢到了美男,一個像小說裏寫的妖孽美男,還和對方深吻,還給他取愛稱。
啊啊啊!這不是大白天活生生的春夢嗎!
拜托從天上降一道驚雷,劈死她算了!難道她真的饑渴了,真的想嫁人了,居然夢到那種夢,難道她沒有人要嗎,要把希望放在不切實際的夢裏。
好丟人,真的好丟人,找條地縫讓她鑽下去吧,真想再也不出來。
慢慢抬起臉,四季僥幸的想著,還好沒有人知道她做了‘春夢’否則就不止丟人這麼簡單了,唉!看來還是早點物色好人,把自己嫁出去算了,如果在做這個夢,真的會鬱悶死的。
(紅葉:我想哭,我真的想哭,為什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回到將軍府,在尉遲瑉憤恨的目光中,四季請今天幫忙的將士吃了一頓大餐,一番來往下,和這些人的關係到變得好了起來。這其中尉遲瑉吃得無比艱辛,一口一口都是血淚。
直到夜晚,送尉遲瑉出府,剛剛回屋不久,就聽見有人通報“太傅,皇上和將軍回來了,讓你去書房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