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收拾東西的花燈師傅讚賞回道“我並不太懂畫,卻也知這畫並不是隨便誰都能畫出的,色彩均勻,筆鋒細致,太傅有個教你畫畫的好老師吧!”
四季眼中疑惑從生,麵上不動聲色笑道“是啊!”
回到屋子,她把完成的花燈放在一旁,立即拿出了一張畫紙和毛筆,攤在書桌上,看著窗外一盞未開的蘭花,認真的模擬了起來。
她明明不會畫畫,至少繪畫從來不是她的強項,更別提是用毛筆的水墨畫。但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著蘭花時,不知不覺間就會在腦中構成圖,右手自己動了起來,好似畫過無數次。
最後一幅墨蘭從她手中出世,談不上多出彩,卻也不凡。四季蒼白著臉退後好幾步,險些被書桌後椅子絆倒,手中的畫筆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她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心裏是說不出的詭異感。
她不會畫畫,也從來沒有人教她畫畫,可為什麼手會自己動起來,為什麼她的動作會這麼熟練。
雖然之前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自己的記憶似乎有一些地方對不上號,但這麼清晰的感覺還是第一次。仿佛突然之間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關於他出場的地方不是被替換,就是變成一片空白。
那個人是他!
臉上盡褪血色,四季炙熱的盯著花燈上的背影,腦海中的碎片被一根無形的線連上,她走過去,伸手慢慢摸上花燈上的畫,喃喃道“原來不是春夢”
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或許有人會說她瘋了,但四季知道,自己並沒有瘋,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和自己關係似乎不一般的男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一切一切。
明明昨天才下定決心,要正麵正視焰雲的感情,今天又鬧出這麼一出,四季嘲諷一笑,這都算是些什麼啊!
花燈節當天,皇宮慶賀,慕禾邀她前去,並宣布了他決定幫助她們,並出兵昃國,此言一出,燁國宰相第一個反對,孫皇後在旁邊加油添醋,無疑都是些,不該參與到這些混事,以及她妖媚惑主的話題。
慕禾麵色不善,隻說他曾經把代表自己的令牌交給她,並承諾四季三個願望,無論是什麼,他都會答應。
四季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跟他借兵,慕禾答應了。
第二個願望是希望釋放尉遲瑉,讓他回尉雷。
慕禾把一個被美色誘惑的昏君扮演的淋漓盡致,不顧朝臣反對,又答應了她的提議。
立即滿堂哀聲遍起,私下不知多少人,暗地裏罵她狐狸精。
燁國一點也不可愛的宰相說話要文藝一些,用了一個紅顏禍水的詞語來形容。慕禾滿臉怒色的聽完,直到四季不鹹不淡的回一句“多謝宰相你說我漂亮”
滿堂寂靜,宰相愣然,皇後奇怪,唯有慕禾和焰雲知她性格,不著痕跡的低低笑了起來。在各式各樣的目光中,四季手指挽起耳邊的發,輕輕的把它攏到耳後,對著燁國宰相輕藐一笑“紅顏不就是美人的意思嗎!真看不出宰相大人竟對我又這麼高的評價”
“難道太傅忘了老夫之後還說了一個禍水”燁國宰相冷冷一笑,看著她的目光宛如肉中刺,恨不得欲除之而後快。
可他一個古板腦袋又怎麼會轉得過花花腸子多得數不清的四季,更別說她還有毒舌傍身,在這個世界,除了穆筠能在她的毒舌功力下勉強撐上一段時間,其他人都不是對手。
這不!四季更加輕藐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笑話,說“宰相大人年過半百了吧!,你這是在羨慕我還年輕,能當禍水。也對,先不談你的年紀,就這副容貌,連水都當不了,又怎麼成禍”
這話簡直能讓聽的人氣得頭頂冒青煙,燁國宰相被她貶低得話都說不出口,顫抖的指著她,憤怒的隻能說出一個“你你你!”,一個你字。
“你欺人太甚”終於忍不住的孫月嬅氣得從鳳位上站起,替所有人說出了心聲。燁國宰相的情緒這才慢慢好轉,鼓勵的看向孫月嬅。
後者有了勇氣,也不管她身邊的男人會怎麼看她,反正她一開始就不得這個男人的歡心,就算在厭惡一些,也沒有什麼。
孫月嬅說“就算皇上寵愛你,你也太過分了,我國宰相又豈是你能侮辱的”
這女人腦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