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憤憤不平的跺跺腳,低罵“典型的見色忘友,有了老婆不要兄弟的人”
身側焰雲聽見她小聲的話,奇怪的問“誰見色忘友了?”
四季聳拉下肩,“還有誰,夏侯恒那個黑心上司”雖說幫穆筠是她自願的,還加上些人為的刻意,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種感覺就像想,你掏心掏肺對一個人好,結果是有人故意要你對她好,心中的感覺豈是複雜兩字可表。
焰雲不知道這其中彎彎轉轉,隻是見她心情似乎不佳,就沒有在接話。
沿路受著不少崇拜的視線,他渾身有些不自在,知道肖勾已把他們的身份交代下去,否則不會能像現在這般自由的走在軍營中。焰雲雖然已經習慣了被將士崇拜,但畢竟不是自己的手下,總是不能放懷。
就在這時,他聽見身邊的人說“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地府就好了”
不明白為什麼話題一下子跳到這上麵來,焰雲下意識的接到“為什麼?”
四季唉聲歎氣,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十分惋惜的說“沒有地府,就不能把夏侯恒揪出來揍一頓了!”,她並不怪夏侯恒利用她,隻是難消心頭的惡氣罷了。
微風徐徐,微涼的氣息從兩人間穿過,帶起縷縷黑發飄舞,男人傻呆了眼。眼見馬上就要到軍醫處了,焰雲卻猛地停下步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人,不知道該接些什麼話。
他是個天生忠誠的人,不明白四季為什麼‘討厭’夏侯恒,討厭到甚至想去地府抓人,隻為揍一頓。
他愣愣的開口“你很‘討厭他’”
四季坦誠搖搖頭,“那到不是,隻是不揍他一頓,難消心頭氣”
原來不過是發發脾氣,他就說,這對君臣的關係一直都不差。焰雲剛剛鬆了氣,就聽旁邊的人又說
“我也是暈了頭,怎麼會有地府和鬼魂的存在,與其去在意一個不存在的地方。不如等著以後回到汐國,去他的墓碑上踹上幾腳,這還比較來的實在”
焰雲頓住,慢慢石化在空氣中。
到了軍醫處,四季轉身擋住他的去路,燦笑道“就送到這裏吧!剩下的我自己進去就好”
軍醫處都是病人,不適合無病的人進去,當然!大夫除外。焰雲是大將軍,更是接下來整個軍隊的主心骨,那就更進去不得了。
好在焰雲性格雖木訥,卻聰慧,很快知道了她拒絕的意思,並沒有固執。隻是在門口稍稍猶豫,不自然的說“把軍隊全部都交給我,這樣好嗎?”
四季誤錯了意,有些內疚的說“兩個國家的軍隊都交給你打理,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不是這個意思”,焰雲著急接口,生怕她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始終是燁國人,把一切都交給我處理,這樣好嗎?”
“可兵權不還在我的手上?”
“話雖這麼說……”
他國大將,可做輔,從旁邊幫助就好,但如四季這般把指揮大權交出,可謂是前無古人。她難道不怕他有二心。
四季那會不知道焰雲的想法,隻是她相信焰雲的人品,要是不相信,又怎麼會選擇他做夥伴。
“我又不會打仗!”她朝身後看了一眼,藥物和血腥味穿過層層布料傳入鼻中,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的哀嚎,都無一不讓人心疼。
她說“我要是會打仗,會作戰,那我就和你一起待在軍議處,而不是軍醫處。隻可惜作戰和打仗我都不會,我隻會耍耍嘴皮子氣氣人,動些小腦筋罷了,唯一可取之處,大概就是從蕭老那繼承的醫術還能派上些用場”
笑意逐漸加深,眼睛裏卻多了些更深奧的東西,瞳孔閃爍了一會,浮現出名為複雜的情緒。她後退一步,突然在眾多人的注視中,彎下了腰,對著焰雲深深鞠躬,真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