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裏打了大大小小好幾場戰鬥的西索和費名,此刻正來到叢林的外圍,為什麼他們要往回走呢,一是外麵的危險較小,二是外麵的機會也多。
所有犯人都會下意識的在天黑之前跑到這外麵的,有的甚至直接在安全區過夜,所以,衝著這兩點,他們兩個朝外麵走來。
第二天的夜晚比第一天可要危險的多,不僅僅還防備怪物的攻擊,還要注意抵抗其他意圖不軌的人的偷襲,可謂是難上加難。這才會有有人直接搬到安全區去,那裏魔狼軍還在駐紮著,那些人也不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手。
來到外圍,發現人並不是很多,看來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搬到安全區去了,不過還有三三兩兩的一些團隊。在路上碰到之後,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即使西索這邊隻有兩個人,即使他的懷中抱著一看就是非常珍貴的白狐,但就是沒有人動手,大家都在觀望,看看是什麼情況。因為這幾天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囚犯們沒有了剛放出來時那種豪放的衝勁,一言不合,立馬開打的情況沒有發生,甚至對於最為有價值的獵物都差不多失去了興趣,想著還是先保命要緊。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所以衝突自然而然就少了許多。而且大部分衝動的人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死的死,傷的傷,剩下來的,都是一些以謹慎著稱的囚犯。
這次死的人有點多,比之前每一次傷亡都大,即使比起曆史上的怪獸暴動來也不遑多讓。大家都開始擔心是不是新的暴動又來了。
每隔一段時間,島上的怪物就會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地產生躁動,甚至會把整個山穀圍起來,不斷的進攻。但這畢竟是七大魔皇聯合設下的大陣,憑借著島上一些不入流的怪物,想打破簡直是癡心妄想。而每當這時候,狩獵行動總會適時的停止,等到平靜一段時間後再重新開啟。曆史上最慘烈的一次傷亡發生在一百多年前,那時死騎還沒有被抓進來,外出狩獵的囚犯們剛好遇上了怪物暴動期,許多人逃都來不及逃,直接被怪物撕碎。那時候魔狼軍也還沒有駐紮進來,還在荒原上馳騁,獄長也不是這個獄長,而是一個看起來慈祥的老頭。
幾乎所有的囚犯都死光了,唯一幾個逃回來的最後也是重傷不治,堂堂的魔之獄難得的遇上了沒有犯人的尷尬境地。
那時的怪物暴動異常猛烈,比以往的大多數時候都要凶猛得多,進攻方式也是不要命的自殺式襲擊。好在魔皇們的大陣還是靠得住的,隻是苦了裏麵的獄卒,那時還沒有魔狼軍,為了維持大陣的運轉,所有獄卒都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連獄長都親自上陣幫忙。
進攻持續了三天三夜,所有人不眠不休,終於擋了下這一波襲擊,監獄裏的材料庫存也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獄卒們個個累趴下了,獄長看著空蕩蕩的監獄,感慨萬分。
被擋在大陣之外的怪物們在留下了無數的屍體之後,撤退而去。整個山穀被怪物的屍體包圍住,殘肢斷臂,血漿腦漿,都混合到了一起,真正的血流成河,把外麵的那條清澈的河流染得像地獄裏的血河。
好在這座監獄是保住了,但問題很明顯,監獄的人手明顯不夠,而且也缺真正具有乏戰鬥力的存在,比如軍隊的坐鎮,導致他們隻能被動挨打,不能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