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若淩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婢女被人打的連還手都不敢,氣就不打一處來。招呼雲朵來到自己身邊,用手把她眼角的血漬擦掉,再看看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丫鬟,以及她身旁的妗夫人,故作不知情的問道:“雲朵,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都腫起來了!這眼角——”說罷看向一旁的妗夫人。

小姐……這是?

雲朵膽怯的看了一眼正笑對著她的妗夫人,低下頭來看著因為扇打耳光的力度太大而泛紅的手,微微張了張嘴。

“我問你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看著妗夫人是幹什麼啊?難不成是妗夫人打的?”東方若淩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妗夫人,

站在妗夫人身後的一個婢女見自家主子就要受氣,慢慢的退了下去。

東方若淩抬頭看了看天,低下頭笑了笑,微仰著下巴。

妗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她一個夫人竟要管自家夫君的女兒叫小姐?!這算什麼話!

她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憑什麼要自己低聲下氣的,

看了看跪在地上磕頭的丫鬟,又看了看那低頭的雲朵,最後將目光停在了東方若淩身上,

“那個府裏的人誰你都可以動,唯獨東方若淩動不得!”

那個人那晚對她說的話浮現在腦海中,一個黃毛丫頭難不成還會吃人?她現在可東方潤馳最疼愛的侍妾,隻要她要什麼他便會給什麼,教訓教訓他的女兒還不是一樣!

“若淩,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連教訓一個婢女的權利都沒有嗎!”

東方若淩看了看妗夫人,心裏不由笑開了花,這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那可怪不得我了。

“哪裏,你當然有教訓婢女的權利了,隻是這婢女是我的貼身丫鬟,你若是將她打到不能動,我就又得重新找一個代替她了,這找倒是沒問題,隻是我用她用習慣了,這要是突然換了個人還真有些不大適應。”

東方若淩依舊是滿臉的笑容,嘴裏的語氣也絲毫未變。

“那若淩的意思是我教訓錯了咯?!”妗夫人放在裨間的手垂了下來,被寬大袖子蓋住的手握成了一個拳。

“妗夫人你教訓的沒有錯,隻是,這是我的婢女,教訓,理應由我來,再不濟也該由慕容夫人來——”

一個轉頭竟讓妗夫人驚了下,她握拳的手從袖子裏伸出來,搭在裨間。

“這慕容夫人在佛堂禮佛,總不能為了件小事勞煩她吧,若淩又在午睡,你的身體本就需要休息,要是因為賤婢傷了神那我可沒法跟老爺交代了。”

“哦?是什麼小事竟會讓妗夫人親自動手去打一個婢女呢?”東方若淩看了看慢慢緩過神的雲朵,眼睛眯了眯,她倒是要看看雲朵這丫頭給妗夫人找了什麼麻煩。

“也沒什麼,就是丟了件小玩意兒,”

“小玩意兒?是什麼小玩意兒?妗夫人會如此興師動眾的?”東方若淩看了看妗夫人身後所帶的十餘人:“看妗夫人這架勢,妗夫人丟的玩意兒可不一般啊!雲朵,你說說妗夫人丟的是什麼?”

“回小姐的話,妗夫人丟的是從中域進貢來紫玉蘭花瓶,”

紫玉蘭花瓶?

怪不得,那可是稀世珍寶啊,中域總共進貢了四隻紫玉蘭花瓶,一隻在皇帝那,一隻給了皇祖母,還有一隻賜給了父親,剩下那一隻前不久也送到她這裏來了,昨天早上宮裏的太監又將皇祖母的那個送來了,現在還擺放在屋裏的桌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