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氣場碾壓而來,東方若淩感覺自己被困住一樣,這股無形的氣場如果是法術的話,她已經是粉身碎骨了。

“有,我有證人,墨錦和她的丫鬟就是我的證人,”

“荒繆至極,墨錦已死,如何作證!”一個骨瘦如柴,頭發花白,可眼神卻炯炯有神,聲音鏗鏘有力。

“如何不能作證!仵作的屍檢結果在昨天就出來了,想必各位都是知道的吧,死亡時間是未時,而我午時三刻便出了門,酉時方才回來,而且,在墨錦死之前,我房間內的東西都是被摔碎的,可見,我與她起了爭執之後,她並未立即離開,而是在那裏待了許久,這中間還有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她又幹了什麼說了什麼以及做了什麼恐怕沒人知道吧,”看了看堂上的陸淵,繼續開口道:“我午時三刻出去之後便一直在外麵逛,直到街市散集方才回來,酉時的時候,我正好在裁縫店和老板娘談話,難不成我會分身術?分了個身來殺害墨錦主仆二人!”

“這隻是你的一麵說辭,”那個老者依舊不依不饒,

“那沒關係,我把她帶來了,”輕笑一聲:“莫大娘,勞煩您了。”

見到身後前來的莫大娘,東方若淩禮貌的說了句客套話,

莫大娘點點頭,跪下來:“老身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淵示意她起身:“東方若淩所說可否屬實?”

“回皇上的話,若淩丫頭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酉時的時候她來店裏看布料,想要做套衣裳,可是沒有那麼快,她在我那高價購買了套衣裳,後來申時末又還回來了,說是以後還要用,”說完話以後,陸淵就讓她退了下去,

“皇上,墨錦主仆二人之死無論從哪一方麵都與我沾不上邊,除了動機,而知情人也隻是憑片麵之詞來判斷人就是我殺的,若是如此的話,那當時在場的人就都可以說是殺人凶手了,畢竟,不止我一個人看到,還有小翠也看到了,”

東方若淩的這一番話著實讓人無法挑出來她的不對,

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可為什麼就是不能讓你死呢!為什麼想要殺你就那麼難呢!

衙門對麵一個全身黑衣的人站在那裏緊緊的盯著裏麵正跪在地上辯論的東方若淩,一拂袖便離開了,而袖子碰到的樹幹已是分裂成一道大口子。

“皇帝召曰,由於墨錦之死疑點重重,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東方若淩就是殺人凶手,故無罪釋放,欽此!”

第二天早上,陸淵身邊的太監劉公公帶著他的聖旨來到了東方府。

一道聖旨讓東方若淩擺脫了殺人犯的稱呼,可若不是她立正言辭,怕是早已經死了吧,雖說沒有了殺人的嫌疑,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二次,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她必須揪出真凶!

她昨晚已經跟陸淵請求過了,陸淵聽到她說的事情,有些不敢置信,是啊,別說他不相信了,就是她自己也不會相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謝主隆恩,”一陣謝恩,東方若淩站了起來,陪著父親一同送走劉公公,在劉公公上馬車之前,看著東方若淩說了一句話:“東方姑娘,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了就不好了,你的口才固然好,可這種好未必會為自己帶來好,”